尔,低头继续看书“别想那么多,快去睡吧。”
若她跟萧祺睿真如外人认为得那般孟不离焦,冯蔓蔓这步棋或许有用,毕竟为了独占一个男人,对其妾室下手很正常
可偏偏都是假的
萧祺睿也清楚这点
所以冯蔓蔓这步棋不仅大错特错,甚至会让萧祺睿对她起疑
只不过,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她跟萧祺睿产生隔阂
还是说,为了她手中的管家权
可就算她把管家权交出去了,府中也还有一个乔姨娘在,根本轮不到她
莫非
元瑜婉猛的抬头“公爹可在府上”
皇宫,送走了各宫妃嫔,刘公公和冯公公长长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破有种心心相惜的错觉。
“咳咳,昨儿个你守了陛下一晚上,今儿个咱家来守,邓公公你回去歇着吧。”李公公道。
邓公公也没跟他客气,转身出了养心殿。
看着床上的人,李公公叹了口气,吩咐外面的小太监打来一盆水,开始认命的给他擦拭身体。
擦着擦着,感觉到什么,他一抬头,就对上皇帝那要吃人的眸子。
李公公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反应过来忙爬起来,惊喜道“陛下,陛下你醒了”
除了白日醒来一次,这还是皇帝第二次醒来。
第一次就是被瑞王摇醒那次,至于说他前面醒过还同意了景王监国一事,那都是不存在的。
他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提前得了景王的吩咐。
天知道当上官珩把皇帝摇醒时,差点没把他半条命吓死。
皇帝怒瞪着他。
说不了,动不了,不代表他听不到。
皇帝怎么也没想到,他身边的两个人都背叛了他,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禁卫军统领不知何时已经投靠了上官浦。
那日宫门刚开,上官浦就进宫说有要事要禀,他没想太多,让人进了御书房。
不想上官浦竟直接给他灌毒,御书房外就是禁卫军,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一个人进来。
就连他的影卫都没有出现,影卫不可能背叛他,他猜测他们或许早已遭遇了不测。
偏偏上官浦做了这么多事,他竟是一点都不知情。
当老王爷踏进御书房时,他已经中毒不能动弹。
同时皇帝又有点气老王爷太蠢,一进来就知道巴拉巴拉认罪一通,完全没发现他的不对
李公公被他看得心里一紧,哭诉道“陛下,老奴也不想的,可是若老奴不听景王殿下的话,他定然不会放过老奴,到时候他再换个人来照顾陛下,老奴不放心啊陛下。”
那个逆子,不准再叫他景王。
皇帝瞪红了眼,艰难的张嘴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陛下,您别着急。”李公公膝行几步过去替他顺气,小声道“您现在可不能动气,老奴会想办法将您的情况告诉宋大人,宋大人定能想到办法救你的。”
宋璟辰恐怕巴不得他死。
皇帝只觉凄凉,他现在才发现,他自认为把权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朝中凡是冒了点头的不是被他打压就是因为他的疑心背上罪名被他除去。
真到这关键的时候,他竟是连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些整日只会对他溜须拍马,却没什么真本事的。
他看了李公公一眼,似下定什么决心,艰难的动了动眼珠子,看向某个方向。
李公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是门的方向,中间除了一个香炉,什么都没有,他苦着脸问“陛下,你是让我滚出去”
不是,皇帝气得要死,偏生发作不了,只得眨了两下眼睛。
这不是白日他骗瑞王时的说词吗李公公看懂了,想了想又问“陛下,您是让我去拿什么东西吗”
皇帝眨了下眼。
可那里就一个香炉啊,香炉每天都要打扫,换香,皇帝要的东西显然不可能在里面。
皇帝死命的继续转着眼珠子。
李公公一愣,反应过来问“东西在玉枕里”
皇帝又眨了下眼睛。
李公公一咬牙“陛下,老奴得罪了。”
不想他刚抱起皇帝的头,身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李公公,本王来帮你如何”
李公公吓得一个哆嗦,手一松皇帝的头“砰”一声砸回玉枕上。
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得有多痛。
然而李公公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不知道上官浦听到了多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挤出一抹笑道“景王殿下,您来了。”
上官浦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与一脸扭曲的皇帝对视,挑了挑眉“啧啧啧,你这个狗奴才怎么伺候人的,看我父皇疼得。”
李公公琢磨不透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磕头认错“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你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