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
何山阔道:“我不知你究竟出于何种想法决定自立,一个人利欲熏心方才会做出愚不可及的事情,当初雍分封异姓王,给你们封地之时并非随意分封,而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你手下的这帮谋士难道看不出北野的地势?”
宋百奇心中暗叹,怎会看不出,可当初边北流铁了心要自立,他们岂敢反对?以为北野富庶,万众一心,再加上冶国可以内外呼应,想不到真正事发,原认为的优势全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雍只动用了五艘幽灵船封住了北野的出海口,整个北野就陷入了包围圈中。
何山阔道:“雍虽然衰落,但是对付区区北野仍不费吹灰之力,王爷!此时迷途知返为时未晚,若是抗争到底,不但边氏会被灭族,北野的土地也会被百姓的鲜血染红,难道这才是王爷想要的?”
边北流挥了挥手,周围人全都退了下去,他起身走向何山阔:“贤侄,还回得去吗?”
何山阔点了点头道:“回得去,不过小王爷需随同我等返回雍都,老夫人也要一起返回雍都王府,太后答应,只要王爷放弃自立,此时不再追究。”他提出了议和的条件,这条件绝非最初朝廷的条件,而是秦浪和他共同商议的条件。
边北流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何山阔道:“主动权并不在王爷的手中,王爷也不要低估了陛下的胸怀。”
边北流心中暗忖,若是自己不肯回头,即便是可以杀死使团的人,可北野也免不了覆灭的下场,如果单单是陆地上的三路军或许他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可是皇室竟然动用了阴阳无极图,召来了鬼域军,这让他的内心感到惶恐。
鬼域军绝非边氏能够抵挡,出海口被封,陆地上三面被围,意味着整个北野陷入包围圈中,真要让北野的臣民陪葬?那样自己就会遗臭万年。
何山阔道:“王爷始终未曾说过一个反字,朝廷也认为王爷只是产生了一些误会,否则也不会派使团来北野。”
边北流暗忖自己早晚还逃脱不了一死,即便是现在能够休兵罢战,朝廷也不会当作此事没有发生,可而今之计,唯有低头了。
一切都坏在冶的手里,冶不可信任。
边北流道:“你若真有诚意,可否先放了我儿?”
何山阔平静道:“这是他的藏身之处,王爷可让人将他接回来。”边谦寻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对使团而言也失去了价值。现在真正给边北流造成威压的还是雍的军队和封住出海口的幽灵船。
何山阔离开王府之后,直接去了驿馆。
在何山阔离去不久,北野士兵按照他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被关在地窖里面的边谦寻,边谦寻虽然被关了几天,可身体并未受到伤害。
何山阔来到驿馆,李逸风就闻讯赶到,听闻他已经将边谦寻放了,叫苦不迭道:“贤侄,我们费尽辛苦方才将他抓住,为何你要将他放了,这下吾等性命不保。”在他看来手中没有了边谦寻这个人质,边北流自然不再用投鼠忌器,意味着对他们下手再也不需要顾忌。
何山阔微笑道:“此事我做不得主,决定抓边谦寻的人是秦浪,决定放他的人也是秦浪。”他这句话暗藏机锋,意思是我们放人干你李逸风屁事?今次出使北野你可出了半分力气?
李逸风面露尴尬之色。
陈虎徒道:“边北流如果铁了心要反,别说我们抓了边谦寻,就算把他所有的家人都抓来,他仍然还是要反。”
何山阔微笑道:“陈兄明见,边北流绝非不识时务之人,他之所以只敢自立不敢谋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步退路。”
李逸风道:“就算他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何山阔淡然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不想打仗,朝廷也不想打,以后这笔帐自然早晚要算的,不过要看谁先恢复元气。”双目望着李逸风道:“李人,边北流应该很快就会亲临驿馆跟您议和,朝廷的条件需要变一变。”
李逸风愕然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