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可怕,就算一个人死了,只要不是魂飞魄散,仍然可以以另外一种形态延续生命。”
秦浪诧异地望着何山阔,真不明白,他这么年轻怎么会对世界有这么深刻的认识。
:“我小时候被掳到胡部,很小就开始放牛,有些牛是用来挤奶的,有些牛却是养大要杀掉的,我当时特别憎恨屠户,认为是他们夺去了牛的生命,可后来我才意识到,真正可憎的是那些养牛的人。”
秦浪笑了起来:“现在还恨吗?”
何山阔道:“为了生存人可以做出任何事,别人想杀你是因为他认为你的存在危及到了他的利益,一个人不敢杀你,是因为你或者还有用处,或者你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让他不敢轻易冒险,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是棋手,每个人都是棋子,你操纵别人命运的同时,也有人在操纵你的命运。”
秦浪端起茶盏和何山阔碰了一下,两人同时喝了口茶。
秦浪道:“为什么不治好你的腿?”
何山阔道:“一个人如果行动不便,那么他的头脑就会无时无刻不在运转,通常弱者的戒备心都特别重,任何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都是如何保护自己,我现在这个样子反倒更安全一些。”
秦浪道:“你想当别人眼中的弱者。”
何山阔笑道:“我只想提醒自己千万别忘了过去经历过的磨难。”
“如此才华为何不进入仕途?”秦浪望着何山阔的双腿道:“也许这是个可以逃避的理由吧。”
何山阔道:“人各有志,秦兄虽然踏足仕途,可我却感觉秦兄对功名并不上心。”
秦浪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何山阔微笑道:“一个人对权力有没有野心其实都藏在眼睛里,从你的眼中我看不到。”
宁阳王曹宏图留在雍都过年,虽然新近雍都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都和他无关,曹宏图最为关注得还是漫天王边北流的事情,边谦寻至今还没有任何的消息,边北流那边派来了一位亲信,据说专程求见丞相桑竞天,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曹宏图打算过了上元节就离开雍都,可这一时期非常的敏感,不知朝廷会不会多想?他约了桑竞天来家里喝酒,真正的用意是想通过桑竞天得知一些内情。
桑竞天能够抽时间过来,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曹宏图虽然是异姓王,可桑竞天已经是大雍丞相,百官之首,权力要比他大得多。
官场之上注重品阶,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要注意这一点。
桑竞天身穿便装来到了宁阳王府,曹宏图专程到门前迎接。
桑竞天笑道:“外面风大,你在里面等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