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两人赤裸裸躺在床上,被刀刺而亡,那管家还被割掉了话儿,按照现场的状况来看,应当是……”
桑竞天用目光制止了谢流云继续说下去,沉声道:“案情没有查明之前,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若是外面传出任何的风声,我拿你是问。”
“这……”谢流云暗叫倒霉,他能保证自己不说,又岂能保证其他人不说,人多嘴杂,天下间哪有不漏风的墙。
桑竞天道:“此事关乎徐家的名誉,而且案情未明之前,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谢流云道:“卑职尽力去办,今晚所有当值之人和边家的家人我会一一警告,只是那边谦寻自己不会乱说吧?”
桑竞天道:“他是漫天王的儿子,你以为他不要脸面?马上展开搜捕,绝不可让他逃出雍都。”
“是,此事已经做出安排。”
徐中晴被杀一事为即将到来的新年蒙上了一层血色,大年三十,进出雍都的盘查变得严格了许多。
雍都各方力量全部出动,甚至连刚刚组建的西羽卫也不例外,原本打算给一众兄弟放大假的秦浪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让他们协助搜捕边谦寻。
西羽卫分派到的任务是去调查尘心画院,这算是西羽卫自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由秦浪和陈虎徒带队,一百五十名西羽卫来到了尘心画院前方严阵以待。
秦浪并没有让所有西羽卫直接进去,毕竟尘心画院是秦道子的地盘,这位大雍画修界宗师级的人物曾经帮助过他,在八部书院秦浪和张延宗五场比试中,秦道子始终站在他的一边。
秦浪先和陈虎徒一起进入画院。
秦道子昨晚没睡好,刑部已经来人过来了解情况,今天西羽卫又来了,他对西羽卫并不熟悉,毕竟刚刚成立不久,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西羽卫这个名字。
看到是秦浪,秦道子稍稍心安了一些,秦浪做事有分寸,把西羽卫留在外面没有让他们长驱直入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
秦浪将他们今天奉命前来的目的说了一遍,秦道子也没反对,让他们只管搜查,不过他有一个要求,千万不要破坏了画院的藏画,秦道子让弟子钟海天为西羽卫引路,陈虎徒率领众人搜查。
秦浪就留在秦道子身边陪他说话,他对边谦寻不熟,感觉这个人实在讨厌,如果不是因为这件案子,他们也不会大年三十都不得安宁。
秦道子道:“秦统领,老夫有句话想说。”
“秦先生叫我秦浪就是。”
秦道子点了点头道:“那好,老夫也就不跟你客气了,秦浪,边谦寻和他的妻子非常恩爱,不可能杀她的,他是我学生,他品性纯良,无论大事小事都有分寸,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命运做赌注,我看这件事应该是误会了。”
秦浪道:“徐中晴死了,边谦寻逃走都是事实,如果人不是他所杀,为何他要逃?”
秦道子长叹了一口气道:“中晴那丫头我也熟悉,她对谦寻真情真意,你知道的,谦寻在这里本来就苦闷,过去都很少看到他笑,娶了中晴之后方才看到他有笑脸。”
秦浪道:“秦先生放心,你说的这些我会向上头如实禀报。”
“如果抓到谦寻他会不会……”秦道子没说完,把最后一个死字咽了回去,从此案发生之后的反应来看,边谦寻的前景不妙,他杀死得是礼部尚书的闺女,现在整个雍都已经部下天罗地网,如果他仍在雍都,恐怕插翅难飞。
陈虎徒率众在尘心画院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边谦寻的踪迹。
秦浪向秦道子告辞,收队回营。
秦浪本以为这他们的任务到此结束,准备让大家各自回去过年的时候,安高秋带着圣旨过来了,却是让秦浪带着西羽卫前往北野追捕边谦寻,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边谦寻逃出了雍都。
秦浪有些莫名其妙,这件案子虽然发生在西羽门附近,但是由刑部负责,为何要他们前往追捕?问过安高秋方才知道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是桑竞天保荐的,秦浪心中暗叹,这位干爹倒是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安高秋宣读圣旨之后,向秦浪道:“秦统领辛苦了,太后专门交代,今天务必出发,一定要活捉边谦寻,案情落实之前千万不可委屈了他。”
秦浪点了点头,送走安高秋之后和陈虎徒商量了一下,陈虎徒对北野非常熟悉,那里是前往北荒的必经之路,也是边北流的封地,陈虎徒原本就没打算回家,有了这个任务刚好可以离开雍都,他们决定挑选五十名西羽卫随行,前往追捕边谦寻。
秦浪让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吃完年夜饭之后,当晚戌时一刻在北门集合出发。
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一下午,秦浪先回了趟锦园,本来约好了和龙熙熙今晚一起前往桑府去吃年夜饭,结果被桑竞天给发配了。
龙熙熙得知之后也气得不行:“你这个干爹是不是存心呢?为何非得要你去?”
秦浪笑道:“我没去问他,估计问他也是别人他信不过。”
龙熙熙冷笑道:“别人他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