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方,她想要利用陈穷年分化吕步摇的残存影响力,并牵制桑竞天,所以才和陈穷年结成了儿女亲家,至于您,她是不得不用,可用您却又充满了忌惮,这次只是对您的一次试探,父亲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释出一部分无关紧要的权力,向她表明忠心。”
何当重眯起双目,凛冽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阴沉沉的苍穹,儿子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终有一日,自己对大雍不再那么重要,当有人可以取代自己的时候,他就会被如弊履一般抛弃,吕步摇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或许他的下场比吕步摇更惨。
何山阔道:“父亲想好要如何让步了吗?”
何当重平静道:“其实退一步也没那么难。”
腊月二十八,在新年到来之前,发生了令大雍朝野震动的几件大事,大雍新任丞相李逸风辞去相位,原因不详,他和太尉何当重联手推举太师桑竞天登上相位统领百官,同时,大雍兵部尚书宗无期因病辞职,兵部尚书由刘焕年担任。
兵部侍郎任枭城被杀一案,也缉拿到了凶手,凶手乃是江源府人,杀任枭城的原因是过去他女儿被任枭城的儿子任甲光强行霸占,一直怀恨在心,这凶手被刑部拿住,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不等再度提审就在狱中选择服毒自杀。
李玉亭在西羽门被囚禁三日之后也终于重获自由,李玉亭在得知自己的自由是父亲用相位换来的之后,不由得失声痛哭,如果时光能够从头再来,他绝不会选择和秦浪作对。
秦浪对李玉亭没有同情也没有仇恨,短短几日,西羽卫已经发展壮大到了一百多人,这还是陈虎徒精心挑选的结果,大雍正值多事之秋,这年头想要谋个吃皇粮的差事并不容易,陈虎徒昔日的战友有不少人在退伍之后都生活窘迫,西羽卫的成立刚好可以帮助这些昔日曾经同甘苦共患难的弟兄。
李玉亭被释放的当日,古谐非从赤阳赶回,他也没料到短短几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途中就已经听说桑竞天当了丞相,得悉这件事之后,古谐非就知道秦浪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再怎么说桑竞天也是秦浪的干爹。
古谐非骑着黑风带着满身尘土来到了西羽门,白玉宫的马车几乎在同时抵达,看到白玉宫出现,古谐非翻身下马招呼道:“长公主殿下!”
白玉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气势汹汹进了西羽门,大声叫道:“秦浪,你给我出来!”
秦浪听到白玉宫的声音无动于衷,在一旁跟他商量西羽卫编制的陈虎徒低声提醒道:“长公主来了。”
秦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陈虎徒道:“我先出去回避一下,好像有些来者不善。”
秦浪笑了起来:“兄弟之间不是应当同甘共苦?”
陈虎徒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陈虎徒向门外走去,还没有来得及开门,白玉宫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了,幸亏陈虎徒身手矫健,躲开拍向自己的门扇,侧身将白玉宫让了进去,然后举步出门,又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秦浪坐在椅子上,望着小脸儿憋得通红的白玉宫:“你脸怎么了?”
白玉宫怒道:“憋得!”
秦浪道:“茅厕在后院,我带你过去。”他作势要起身,白玉宫冲上来一脚蹬在他胸膛上,不过力气不大,秦浪张开双手:“白玉宫……”
“叫我什么?”
“上将军……”
“不对!”
“姑姑!”
白玉宫咬牙切齿道:“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侄子!秦浪啊秦浪,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把我放在什么位置?背着我自立门户,搞什么西羽卫,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秦浪叹了口气道:“你搞清状况再骂人好不好?我何时背着你了?这几天发生了多少事情,我遇到了多少麻烦,你身为我的顶头上司,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
白玉宫道:“我……我生病了……”
秦浪望着她一清到底的美眸:“什么病?”
白玉宫眨了眨眼睛。
“嗬,你居然说谎?”
白玉宫的脸红了:“我……我没说谎……我……我肚子疼……”
“痛经啊?”
白玉宫把脸蒙上了:“不要脸!”真是羞死人了,他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可是他怎么知道?
秦浪拍了拍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右脚:“能不能麻烦您高抬贵足?”
白玉宫吸了口气,把手放下,两只大眼睛里羞涩仍然未褪:“那你也不能自立门户。”
秦浪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把脚拿开,我给你看样东西。”
白玉宫还是坚持不动,秦浪抓住她的足踝,白玉宫尖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后面仰倒,秦浪在她倒地之前,搂住她的纤腰,两人四目相对,白玉宫的脸红得越发厉害了,一颗心怦怦直跳,简直要从她的胸膛中蹦出来。
秦浪道:“你要是真憋得慌,我还是先带你去方便。”
“滚!我是被你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