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破。
邱玉成并没有和秦浪直接交手,但是秦浪战胜张延宗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张延宗乃五品宗师境,以此不难推断出秦浪至少是五品宗师境,而邱玉成自己也不过刚刚突破了五品,单打独斗他并无战胜秦浪的把握。
“任枭城已经死了,程道青早已死了,死无对证,你就算说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秦浪的目光落在邱玉成的断臂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来天策府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寻仇,与我为敌,离开天策府的那个人必然是你。”他说得婉转,如果邱玉成再敢挑衅,不排除彻底将之铲除的可能。
邱玉成本想反唇相讥,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秦浪在提醒他,来到天策府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寻仇,小不忍则乱大谋。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车马声,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先下车,从马车上取下一张轮椅,然后打开车门,抱起里面的年轻男子将他放在轮椅上,来人是大雍太尉何当重的大儿子何山阔。
何山阔向秦浪他们笑了笑道:“请问陆先生在吗?”
邱玉成道:“何公子,陆先生在工地现场呢,您等着,我去请他。”
车夫推着轮椅进入天策府的院子,秦浪过来帮忙,虽然天策府的大门在火灾中损毁,可地上毕竟还是有门槛的。
何山阔道:“谢谢,你是秦浪吧,在下何山阔,对你可是闻名已久了。”
秦浪笑道:“我其实是徒有虚名的一个人,何公子不必对我抱太高的期望。”从外表看何山阔温文尔雅,何山铭粗犷豪放,因为何山铭蓄须的缘故,看上去好像比何山阔更大一些。
何山阔哈哈大笑起来:“我是何山铭的大哥,他曾经在我面前多次提到过你。”
“不知他说得是好话还是坏话?”
何山阔道:“他很欣赏你。”一阵风吹来,他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脸色显得越发苍白了。
秦浪建议他去一旁的房间里避寒,天策府的前院被焚毁之后,他们利用还算完好的一间房临时作为仪事的地方,里面升起了火盆,还算暖和。
这边推着何山阔进了房间,那边陆星桥也到了,陆星桥道:“何公子来了。”
何山阔恭敬道:“陆先生好!今日冒昧来访,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秦浪心中暗笑,这何山阔看来对陆星桥也不熟悉,这个装模作样的陆星桥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秦浪也很识趣,向他们告退离开,心中琢磨着应该如何将这个老骗子的身份揭穿?
来到院落中,发现邱玉成已经离开了,种种迹象表明,二月初二刺杀自己的事情应该和邱玉成无关,好不容易掌握的两张牌,邱玉成没那么容易就打出去,更何况,他此前给了自己三天考虑的时间。
此时翠儿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未进门就尖叫起来:“秦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金鳞卫把咱们家给围起来了。”
秦浪一听就知道和任枭城的案子有关,他慌忙向锦园赶去,工地上听说消息的陈虎徒和王厚廷也全都随同秦浪一起去了,虽然龙熙熙已经被贬为庶民,可锦园毕竟是太后赐给秦浪的府邸,金鳞卫这么干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锦园已经被数百名金鳞卫围了一个密不透风,今天是何山铭亲自率队前来,袁门坤也随同一起前来,可谓是精英尽出,金鳞卫少有出动这么大的阵仗。
龙熙熙守住锦园拒不开门。
秦浪抵达锦园之前,何山铭已经下令强行破门,一群金鳞卫拥入锦园之后,却发现龙熙熙和那名婢女已经不见了,锦园的小门开着,她们一定是通过小门进入了八部书院。
秦浪当初留下这道小门,是为了串门方便,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起到逃离的作用。
袁门坤征求了一下何山铭的意见,何山铭大吼道:“搜,不可放过任何角落!”他敢搜锦园,但是对八部书院他可不敢贸然这么做。
屋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何山铭,你趁着我相公不在,损毁我家房门,破坏我家院落,你知不知道这锦园是太后所赐?你眼中究竟还有太后吗?”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龙熙熙俏生生站在屋顶上,美眸含威俯视众人。
何山铭抬头望着龙熙熙,扬起手中的一张搜查令:“职责所在,奉命搜查!”
龙熙熙道:“你栽赃陷害我爹的帐还没跟你算清,今天又要害我们吗?”她从屋顶腾空飞起,手中黑漆漆一物居高临下向何山铭脑袋上砸了过去。
何山铭没想到她敢公然向自己出手,音波剑脱鞘而出,一剑将那瓦片样的物体劈飞,随即手腕剧震,一道音波在空气中传播扩展,阻挡住龙熙熙的去路,更让何山铭意想不到得是,龙熙熙居然没有挡住他的这一招,甚至没有选择躲闪,直接迎了上去,传递出的音波直接击中了她的身躯,龙熙熙娇呼一声,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一众金鳞卫看到眼前的情景都认为龙熙熙自不量力,她的实力和何山铭相差实在是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