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徒道:“他回来之后,你的麻烦似乎也多了起来。”
秦浪笑了起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浪对陆星桥越发警惕了。
陈虎徒道:“老古去了哪里?”
秦浪安排古谐非前去赤阳的事情并未对外声张。
秦浪道:“我让他去赤阳帮我解决一件小事。”
陈虎徒道:“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看得出你有事情瞒着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管说。”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
秦浪心中一暖,陈虎徒这个人外冷心热,虽然平时不苟言笑,可为人极重情义。
秦浪道:“我怀疑此时和兵部一个叫任枭城的官吏有关。”他简单将自己和任枭城的恩怨说了一遍,陈虎徒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倒是很有可能,这样吧,我帮你调查任枭城,此人我倒是听说过。”
“多谢陈大哥!”
陈虎徒道:“你不用谢我,对了,去皇宫有没有见到薇羽?”
秦浪点了点头,想起跟陈薇羽在御书房内耳鬓厮磨的刺激,心头一阵阵发热,陈薇羽文静贤淑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无比狂野的内心,明知是在玩火她还乐此不疲,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还好陈虎徒并未留意到他表情上的微妙变化,低声道:“她过得如何?”
秦浪道:“还好!皇上只是一个小孩子,只要投其所好,在宫中应该不会受苦。”
陈虎徒长叹了一声,前方已经是锦园,他就此止步不前。
秦浪辞别陈虎徒回到家中,发现龙熙熙不在,问过翠儿知道,她下午出去了,只说今晚可能要晚一些时间回来。
秦浪虽然很少干涉龙熙熙的事情,但是并不喜欢她和圣光教来往太密切,圣光教的名字听起来高大上,但是做事的手段总有些剑走偏锋。
龙熙熙当晚直到午夜方才回来,蹑手蹑脚来到床前,低头看了看秦浪的面容,樱唇浮现出一丝笑意,低头凑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冷不防秦浪展开臂膀将她抱住,翻身压在身下。
龙熙熙咯咯娇笑道:“就知道你没睡。”
秦浪道:“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感到龙熙熙身上有些凉,将她搂紧了一些:“怎么冷得这么厉害,去哪里了?”
龙熙熙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去杀人了!”
秦浪心中一怔,望着龙熙熙的眼睛:“杀谁?”
龙熙熙道:“邱玉成!”
秦浪吃了一惊:“你有没有受伤?”
龙熙熙本以为他要怪罪自己,听他脱口而出的是关心自己有无受伤,心中顿时一阵温暖,柔声道:“本想杀了他,可惜没有下手的机会,他一直跟在陆星桥的身边。”
秦浪拥抱着她道:“这件事我有计划,不用你操心。”
当晚雍都发生了一件大案,新任兵部侍郎任枭城被斩杀于雍都官邸的书房内,只剩下一具无头尸首,此事震惊朝野。
新年临近,这场凶案为雍都辞旧迎新的喜庆氛围蒙上了一层血色。
刑部尚书陈穷年亲自来到了现场,自从他被任命为刑部尚书组建刑部以来,大案接连不断,先是梁王被杀于庆郡王府,现在又是朝廷命官遇害于家中,两起大案已经让他颜面无光,许多对陈穷年一直不满的官员,纷纷上书,要求整顿雍都治安,虽然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陈穷年,也搞得他颇为被动。
任枭城这个人虽然升任兵部侍郎,可这个人的官声一直不好,之所以能够得到重用,还是因为他是太尉何当重的亲信,这次升任兵部侍郎也是因为何当重的保荐。
陈穷年来到凶案现场之前,太尉何当重和他的大儿子何山阔已经到了,任枭城和何家还有一层很重要的关系,当初何山阔从北荒逃回大雍境内,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就是任枭城,当时任枭城还是北疆的一名守将。
可以说是任枭城救了他的性命,并帮助他找到了父亲,所以何山阔将任枭城一直当成救命恩人看待。
任枭城坐在椅子上,身体的姿势保持着死前的状态,他的头颅被齐根切去,鲜血流淌了一地,屋顶上也喷了不少的血迹,可见死状之惨。
何当重默默走出了院子,抬头望着灰沉沉的天空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行伍出身,经历大小战争无数,也见惯了死亡场面,可是看到昔日的部下以这样的方式死于书房内,他仍然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谢流云勘查现场之后向陈穷年禀报道:“启禀大人,死者乃是兵部侍郎任枭城,死于昨晚午夜之前,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应当是遭遇了突然袭击,死者没有任何防备,从伤口看,应当是刀剑之类的利器直接砍断了他的颈部,凶手杀死他之后带走了头颅,现场并未发现更多线索。”
陈穷年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将尸体移走了。
谢流云吩咐下去,将任枭城的尸体先从书房转移出去,经过何山阔身边的时候,何山阔示意他们停下,伸手掀开白布的一角,看了一眼颈部的切口,轻声道:“切口整齐,应该是逆向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