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内幕消息。选择步行,是因为他想理一下思路,梁王龙世清被谋杀一事已经可以确定,谋杀他的人肯定在当日出现在庆郡王府的众人之中。
梁王龙世清一开始并不在计划的迎亲队伍之中,是他小孩子心性,想去凑个热闹,没料到此行走上了不归路。庆郡王府那边的人最初应该是不知道梁王会去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问题就出现在迎亲队伍之中。
秦浪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状况,尽管他的记忆力不弱,但是当时的情况非常复杂,想要将每个人的具体情况记清楚很难。
何山铭负责迎亲队伍的安防,在梁王遇害之后,也是他第一时间控制了现场,换而言之,他对现场的情况最清楚,自然也成为了秦浪的首要怀疑对象。
一位老者迎面走来,并未引起正在沉思的秦浪的特别关注。
“秦公子!”
秦浪方才认出是吕步摇的佣人吕安,他奉了吕步摇之命,邀请秦浪去前方茶寮一叙。
秦浪跟着吕安来到了这家名为春雪庐的茶寮,茶寮简陋,其实就是一个河边的草棚,里面只有吕步摇一个客人,旁边一位驼背老者正在忙碌着,他是茶寮的主人。
秦浪来到吕步摇面前见礼,吕步摇道:“坐!”
秦浪来得路上都非常小心,到了这里仍然不忘向周围看了看,毕竟他现在身份敏感,不想给吕步摇带去麻烦。
吕步摇笑道:“你不用担心,就算被人看到也没什么。”
秦浪在吕步摇的对面坐下,那驼背老者拿着一只巨大的铁壶过来给他们泡茶,目测铁壶的份量至少有二十斤,驼背老者拎在手里如同无物,往小小的茶盏中倒茶,举重若轻,滴水不漏。
棕红色的叶片在水流中旋转,香气随着热腾腾的水汽在茶寮中弥散开来,沁人肺腑,满室飘香。
吕步摇微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何他要用这么大的铁壶来泡茶?只有铁壶中的水蓄得够满,才能拥有如此大的冲击力,也唯有这样的冲击力才能将紫芜茶的香气彻底冲泡开来。”
秦浪心中暗忖,普通人可拎不起这么重的铁壶,更不用说用铁壶内的沸水冲泡紫芜茶,这样急速的冲泡还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单从这份力量的掌控就能够推断出驼背老者是位高手。
吕步摇端起茶盏道:“铁壶虽重,在世间行事需举重若轻,茶倒七分,就像人生总要留有余地!”
“谢吕相指点!”
秦浪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这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吕步摇啜了口茶,轻声道:“老夫这个证婚人终究还是没有做成。”
“让吕相费心了。”
“庆郡王不会对梁王下毒手的。”
秦浪意味深长道:“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朝廷未必会这么想。”
吕步摇道:“老夫也没有想到,两位王爷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一石二鸟,好厉害的手段。”听到这个消息,吕步摇就已经猜到,此事应当是太后所为,但凭着萧自容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萧自容在朝廷内有帮手。自己已经被排挤出权力中心,桑竞天,也不可能,毕竟桑竞天一直都想扶植梁王上位,他不可能谋害梁王。
四位顾命大臣中排除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嫌疑就大了,奉常李逸风,他虽然有些存在感,但是他的手中并无实权,没有能力完成这样的计划,所以太尉何当重极有可能是萧自容背后的靠山,何当重手握兵权,他的儿子何山铭恰巧又在事发之时当值。
秦浪道:“王爷与世无争,不知为何遭遇这种飞来横祸。”
吕步摇道:“先皇临终之前,定下的皇位继承顺序是,皇上、梁王、庆郡王、七公主。”
秦浪心中一怔,七公主不就是白玉宫?现在梁王死了,庆郡王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现在小皇帝出事,七公主白玉宫岂不就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
吕步摇低声道:“大雍并非没有女帝的先例,只不过圣德皇帝当时在位仅仅两年,就将帝位传给了她的侄儿。”将茶盏放在榆木门板改造的茶座上,心中有些奇怪,如果这一切都是太后萧自容布置,那么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当年她和皇后白惠心不睦,受了白惠心不少的折辱,难道她会对白惠心的亲生女儿以德报怨?
秦浪道:“吕相可否为晚辈指点迷津?”
吕步摇道:“你觉得什么人最有嫌疑?”
秦浪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吕步摇是庆郡王的老师,他也属于被太后打压的对象,虽然他们接触不多,可秦浪认为吕步摇现时跟他拥有共同的利益。
吕步摇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何山铭很可能是个明白人。”
秦浪道:“涉事的王府家仆应该已经被事先买通,他们不会做出任何对王爷有利的证词。”
吕步摇道:“此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王爷虽然落难,但是依老夫之见,太后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要了他的性命,这是一个破不了的局,也罢。”他递给秦浪一个锦囊:“你见到陈穷年,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