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太谦虚了。你瞅瞅,满朝朱紫贵,全是老头子,有几个像你这么年轻养眼?我要是圣人,得天天跑到颖水边洗眼睛。”
魏禹失笑,“哪里听来典故,是这么用吗?”
“柴呱呱说呀,她小时候天天笑我长得丑,看一眼都要去洗眼睛。”李玺不甚在意道。
魏禹心底一痛,视线扫过他澄净又漂亮琥珀色眸子、精致立体五官,落在比寻常人更加白晳细嫩脖颈上,哑声道“不丑。”
“现在当然不丑了,男大十八变嘛!”李玺自恋地甩了甩脑袋,一绥小卷毛调皮地露出来。
魏禹勾唇“我知道王爷绰号了。”
李玺瞬间警惕。
魏禹缓缓开口“小——卷——”
“啊——不许叫!”李玺突然扑过去。
魏禹一个不防,被他撞到榻上,只听唧哩咣郎一阵响,榻屏翻了,凭几掀了,带得一堆瓶瓶罐罐掉到地上,缺胳膊缺胳膊,断腿断腿。
“啊——”
李玺痛心疾首。
这可是魏禹刚给他赢回来!!!
“啊……”
突然,隔壁房间逸出一声轻吟。
李玺眨了眨眼,“啊?”
对方很快回应“啊~”
与李玺清亮嗓音相比,那边声音缱绻暧昧,透出丝丝缕缕不可言说意味。
李玺反应迟钝,还以为对方在跟他较劲,如同小奶狗对汪似,同对方互喊起来。
这时候日头已经落了山,夜色渐浓,巡街金吾使逐街逐巷检查着各家烛火,百姓皆待在家里,等着坊中检查完毕再出来活动。
这是长安城最安静时刻。是以,隔壁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有奇怪啪啪声,有或高或低吟哦,还有年轻男子调笑。
李玺年纪小,被一家子严严实实保护着,连教导人事话本都没看过。听到这动静,满脑子都是“天字一号凶杀案”。
“他在挑衅我!还在嘲笑我!不行,我要把他比下去!”
魏禹黑了脸。
怎么比?
那边做事,他们能做吗?
似乎猜出这边也是两个男人,隔壁毫无禁忌地叫了起来,嗯嗯啊啊,浓情蜜意,伴随着身体碰撞声,还有一些床笫间荤话。
李玺虽然迟钝了些,到底还是反应过来,登时烧成了小红虫。
“那个,咱们,换个房间?”小红虫故作镇定。
“好。”魏禹嗓音发干,转身向外走。
李玺刚好也在向外冲,两个人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李玺鼻子一酸,“唔……”
隔壁房间“哦~”
那声音,仿佛在说,来啊,一起嗨呀!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