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看得真真的,那刑鸿泽小儿现在是对露儿情真意切想娶,但若将来有朝一日厌了露儿,昔日欺负过他的事儿,可就成了他难以忍受肉中钉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是绝不会同意,他们花家又不是养不起女儿养不起孙儿,一起带走就是了,省得日后麻烦。
花露本来要睡了,被敲窗声叫了出去,她只好披上小袄,里面穿着红色的丝绸睡衣,跑了出去。
一出去就被男人抱在怀里,那怀里真温暖啊。
他把她往怀里揉了又揉,每天回来都能抱着她,今天一回去,床铺都是空的,冰冷冷,他实在受不了,非得把她抱在怀里才行。
花露还正有点冷,正好有他这个火炉在,也直往他怀里挤,小脸直往他脖窝蹭,这把他的心填得满满的,黑暗里,头上的男人捉了她小手,在手心里搓,嘴也捉了她的唇,在黑夜里亲吻着。
“唔唔……”因想念,他亲得有些肆意,一个劲的往她探亲出动静。
就听到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咳!”花老爷的咳嗽声。
半天,刑鸿泽才松开她,稀薄的月光下,花露红唇红艳艳,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待回了扬州,好好在府里待着,不要乱跑,我会去接你,知道吗?”
“我真要回扬州啊?”花露仰着小脸,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问她。
“嗯,回去后,我就娶你为妻。”他的吻亲热地落在她眉间,脸蛋儿上,流连难返,呼吸急促又隐忍。
半天才道“天冷,回去吧,别冻着。”他不舍地将她抱进了门。
在花露窗外站了会儿,听着她钻进了被窝,许久才离去。
刑鸿泽连跪三日,花老爷都不同意。
刑鸿泽也不放他走。
花老爷急了,老留在大西关这里可不行啊,他气道“刑贤侄,这婚事儿,你总得让我们回扬州好好商量商量,考虑一下吧?再说。我扬州还有一摊子事,府还扔着呢,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你着什么急啊?你先让我们带露儿回去……”回去了,可就再不会来了,那就没戏了。
本来花老爷急了,才说出这番话,没想到刑鸿泽思考了下,竟点了头,“那就请花老爷路上照顾好露儿,待我日后亲自登府求娶。”
花老爷喜出望外,“好啊好啊,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日后,那谁承认,上门?上门也不好使,他的露儿不嫁,总之,先回去再说。
既然能离开,花老爷一刻都等不了,当日就起程,这次回去,不但有他请的保镖,还有刑鸿泽派得一批人马。
刑鸿泽一路将人送出了阴淮才返回。
出了阴淮,马车内,花夫人拉开车窗厚帘,看了眼,只见那刑将军坐于马上,一直看着他们远行,在那停了许久未走。
花夫人叹了口气,看看那娇儿,也探头看着,手还伸出轿外挥啊挥,白生生手臂露在外面。
骑在马上的将军,老远不知怎么见着了,竟是控制不住马的往前行了几步。
二人互动入了花夫人的眼,眼瞅着这是郎有情,女儿有意,这是硬生生分开了呀。
她看了眼花老爷,花老爷闭着眼,不看,不听,不说,等出了阴淮,回了扬州,花花扬州那么多好玩的,女儿露儿玩几天就会把那厮忘得一干二净,就像当年一样。
还不是将吵着要了一个月的猴儿,之后抛之脑后。
……
立在高处的刑鸿泽,望着下面渐行渐远的一行马车。
旁边的副将道“将军,我们该回去了。”
刑鸿泽又看了两眼,这才平静地调转马头,他道“走吧,回大西关。”
五日后,赐婚旨到,大将军刑鸿泽就要大婚了。
而扬州那边,花露被古时扬州城的繁华给吸引了,那真是名副其实的烟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她天天乐不思蜀地吃喝玩乐,这里可真是衣食住行的天堂啊,吃不尽的花样,穿不完衣衫。
花府中,曲廊幽榭,花厅书斋,小苑景色,石峰崛起,园子里古柏参天,青灰云山式墙顶,形如游龙。
她房间里,梅花梨浮雕屏风,衣衫多到摆了好几只衣柜。
她光首饰,就有专门的房间依册位置放置。
首饰衣服一样样看,三天都看不完。
全身从上到下,连绣鞋上都挂着牛眼大的珍珠,随着她走动,而轻摆,好看极了。
花露……
“花家可真豪气,我喜欢!嘻嘻嘻。”
系统“宿主,我要提醒你一句,任务男主……”
“走开!”
她在扬州花府,那过得是一个滋润,前后几十个丫鬟伺候她,走一步后面带一群。
花家老爷算准了女儿,回来后,不出一个月,必忘了大西关那小子。
果然,还不到一个月,几天的工夫,她就不再提起刑这个姓了。
花老爷,正得意地翘着胡子,想着露儿腹中的孙儿,将来可就是花家的孙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