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偏僻,得到稀罕果品不易。
刑将军偶尔倒到几只青皮柑桔,揣在怀里,带回宅子。
花露特别喜欢吃,翘着小脚,卧倒在男人怀里一会儿就给吃了,吃完撒娇还要。
刑鸿泽表面说着不宠,省得惯得她又故态复萌。
暗地里却让人从南边捎了些黄金橘过来,摘的时候是绿皮的,运过来后,已经黄绿相间,让人搬到了宅子里,每天只准她吃两三只。
一大篓黄灿灿的黄金橘。
花露口水都下来了,她最近最喜欢吃橘子了,酸酸甜甜的,特别合她口味,尤其把橘子煮一煮再吃,汤汁里再加上仙蜜,可美了,偶尔给两个丫鬟尝一口,她们都惊人天人,这是什么美妙的果汁啊,怪不得小娘天天喝。
她们舔舔嘴巴,真好喝。
花露喝得美滋滋的,至于一天喝几顿,反正刑鸿泽也不在,她爱吃几顿吃几顿,回来问,她就睁着无辜的大眼,说三个。
高大的刑鸿泽抱着她腋下,就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了,她被架在空中,小脚乱踢,他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在身上,头拱她身上闻了闻她的气味,全是橘子味儿,还说吃了三个。
“吃多了上火,知不知道,不要贪吃,过几天我再让人运点雪梨过来,你熬雪梨汁吃,去去火气。”他伸手摸了她几下,感觉长了点肉肉。
“好啊,我还想吃冰糖葫芦!”花露揪着他头发,像爬树一样,抱着他,还在他身上墩墩地两下。
刑鸿泽拍了她一下,“老实点,跟个小孩子一样,好,我让你给你买来。”然后眼睛她的脸蛋儿,真是幸福的模样,再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儿,还有带着光泽的皮肤,他啾的一下就亲了她一口。
她的脸蛋又弹又嫩,触感好到百亲不厌,她听话的时候,乖乖的的样子,刑鸿泽看着她的目光,不但有自己都未察觉的宠弱,而且就像狼似的,仿佛在盯着自己嘴里的肉。
花露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低着头用一只手摆弄着他领口的扣子,他亲过来的时候,她还侧了下来让他亲,亲完她转过来摆弄,他又贴过来,她就又侧过脸来,任他脸颊摩挲她脸颊一会,她那脸蛋真幼嫩,他摩挲不够。
她只好头拱在他颈窝,偏着头看着他绣金边的衣扣子,然后任他侧首亲她额角,亲她的鼻子,亲她耳朵和脸颊,亲她眼晴亲她下巴。
亲到不耐烦了,“哎呀。”一只手过去,就把他脸推开了,真烦人。
结果这一推,这一反抗,本来就只回来看看她亲两下的刑鸿泽,直接就给人抱屋里头去了。
每天中午都会回来跟小娘子用餐的大人,每次用餐后,都会陪小娘子午睡一个时辰才走,至于午睡做了什么,丫鬟就不知道了,只有刘婶心知肚明,每次午睡后,小娘子醒了都要洗澡,换衣裳。二十七岁没女人的将军大人,一朝有了可心的人,是恨不得把这攒了二十七年的积蓄都给了那心爱的女人才罢休,这晚上还不够,中午还要回来要两回。
小娘子整个人被大人稀罕的粉了嘟的,以前如果是个花苞朵,现在就跟开放了似的,像朵灿烂的花儿,满身的诱人香气,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妩媚之色,有时候小丫鬟都被看得心怦怦跳。
勾人而不自知,香而迷人,美而潋滟。
这是一朵被爱情滋润的花朵。
只引得人想把她采撷,带回家,关上门,让她只开给自己看,省得招蜂引蝶。
……
“将军,这是从扬州带过来的果子干,足有十几种,干果二十多种。”扬州富裕,是物产多的富足之地,那吃什么都讲究,不但讲究吃食,还讲究搭配,就算个糕点盘都要几片叶子点缀,吃碗路边的馄饨,那馄饨郎盛好一碗后,还要从另一个筐里,抓一把樱桃扔进去。
白白的馄饨,配上指甲大小珠圆玉润的野樱桃,吃得人慢悠悠的,吃完馄饨还能再吃几颗酸甜的樱桃,有滋有味,扬州的人就是如此会生活,那边就算穷人,都会破衣衫上插两朵花呢。
看看他家里那小人,就住了那小段时日,刑鸿泽每天回去,都觉得进错了家门,不是门挡换了,就是屋子格局变了,连卧室,都是粉嫩嫩的颜色,好似进了少女的闺房,哪有还有他原来那粗(简)犷(陋)的卧室风格,完全进了粉纱地,他一个大男人,还得在那粉嫩嫩的床单上睡觉,还要盖着粉嫩嫩的小花被子。
刑鸿泽……
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那小人还要他睡觉前洗澡,否则还不让他进她的粉被子。
这房子是他的,卧室是他的,被子是他的,床是他的,连里面的人都是他的,结果还受她管制,不让他进,在粉被子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要么就把床上的流苏帘一拉,然后从里面探头,手抓着帘布,就露出一张粉嫩嫩,妖滴滴的小脸蛋,红唇一撅。
“洗澡!”
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他终于明白,家里有女人的滋味了,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手下不少兵士成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