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个香啊。
有人自动就来问,“小娘子,什么东西那么香?”
闻完了就想尝尝,一个陶碗才五文钱,还能白喝一碗汤,挺划算的,不出半个时辰,那些碗连汤全被买走了,连装汤底的罐子都被人五十文钱抱走了。
花露数着手里叮叮当当已经翻倍了的钱,乐得眉开眼笑,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八十五文变成了一百五十文。
三文钱的碗她卖五文,三文钱的盘子她卖六文,三十文钱的罐子,她卖了五十文,美滋滋。
几天后,她就从八十五文的本钱,翻到了二两银子,从陶器,慢慢添加了贵一点瓷器,钱更是翻倍赚,来买器物的很多人都是冲着那一口鲜汤来的,还有那个卖汤的鱼美人。
有的喝了两天后,每天来待,大早上不来喝一口,都难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见到那个包着蓝色小花头巾的美人啊,喝完鱼汤都不想走,买完一只碗可以再买一个盘子,喝完了汤,还要再看看美人再行,真是胃肚鲜美,眼睛也瞧个满意。
市集有两个溜哒壮汉,见花露生得花容月貌、粉妆玉琢,站那儿媚生生的,轻轻一笑值千金,勾得好多人买完碗盘都不拿走,只为再换一口鲜汤喝,再看她一个笑脸。
是的,谁买东西她对谁笑,笑得那个甜美哟,为了看她一个笑脸,不少人反复的买完再送给她,再买再送。
早就有人想打她的主意了,两个壮汉嘀咕了几句,就要接近摊子,贼眉鼠目地想打那美人的主意,只要上前说这美人是他们家水性扬花的嫂嫂,直接就扭走了。
结果刚一接近,旁边坐在摊位上吃烤番薯,旁边还放着三只碗和一碗鱼汤的两位兵士,豁然起身,就对二人拔了刀,那刀没有全□□,只拔了一节,刀锋就被光线折射成芒,直刺人的眼中。
这边不比阴淮,这座城池里有一大半人,不是犯人就是军户,不像阴淮那边百姓生活安稳,朝廷发配过来的犯人,有许多凶犯,本性便恶,因有边关大军在此地镇压,这些人才不敢闹事。
两个大兵面相凶厉,再壮得汉子也怕,两个人能打过两个兵士,还能打过一队兵士吗?人家要叫人还不是一嗓子的事儿?
看来那个小娘子有人在保,两个屁也不敢放,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十来天的工夫,花露已经鸟枪换土炮,第一天时,地上可怜巴巴的几件碗盘,现在已经被她细心的摆成四四方方,占据了很大一片地方,而且虽然大大小小不等,但被她错落有致,摆放得很好看。
并且,陶器一半,瓷器一半,上面的图案很是精美,花露现在手里快十两银的本钱,已经能从进货处拿到很精美花纹的货了,她还会在一些瓷罐中插上好看的梅花枝,或黄草穗子。
应和着瓷罐形状与瓷瓶上的画和颜色,琢磨搭配,瓶瓶罐罐还是那个样,但被她巧手一搭,审美一摆,就显得特别精致好看,老远有人见了就会过去看两眼。
那么美的器物中间,还有个美人。
大家看器物美,美人更美,而且买的人还赠一碗热汤。
花露聪明得紧,把鱼汤材料准备好,放进汤坛里,然后到不远的一个馄饨铺里,借他们的灶火煨汤,两罐鱼汤来回倒腾,那馄饨铺是个小伙子开的,煨好了就会给她送过来,然后她往里面加一点点仙蜜,勺子搅拌一下就很香,每天只要她二十文钱的火钱。
器美,人美,汤香,还没人来闹事,一时间生意兴隆,好的不得了。
……
刑鸿泽这些日子很忙碌,在大元降了之后,他反而安兵布军,等待着丹国表面惧怕,实际出人意料的进攻。
天儿越来越寒,很多兵士都苦熬哨岗,寒风凌冽中,盯着对面是否有敌军动静,可一天又一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将军也太过小心了,尤其天天伏击在将军指的那一处扼喉山顶,寒风也吹,石也凉,还要在草里一趴一整天,还不能有动静,兵士们简直苦不堪言。
有许多还是原大西关驻兵,刑将军名头虽响,但一天又一天失算,也有人不服气。
明不敢说,暗地也是怨声载道,明明丹国怕了,他们将军却自己吓自己,对方连个影都没有,一点进攻的迹象都没,却要他们这些小兵受这等鸟罪,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是一群埋伏的兵,又冷又饿又不服之时,前方突然有了动静。
“来了,丹国的骑兵,按照将军的计划,用备好的石头堵住南边出口,然后发射信号,待援军赶来我们把人堵起来关门打丹狗!”
“我草!真来了,丹国好胆!”
“将军料事如神!我服了!”
“这么多天吃风,总算没白趴着,终于把这些丹国狗贼给等来了!看我等不杀他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快杀光他们,我好回去喝一碗羊肉汤去去寒,兄弟们上啊!”
一切都已备好,众兵将这些日子趴山头的委屈,通通发泄在这些人身上了,终于可以杀敌泄愤,他们简直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