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露后半夜过得非常舒服。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温暖的怀抱里,还有人肉皮垫可以睡,比床好睡多了,又宽又阔,还有床围揽着她,还有温暖的东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觉得自己一荡一荡的,舒服的小红嘴都撅了起来。
之前在人贩子那儿,饥饿营养不良的苍白肤色,粉白的唇瓣,因为吃了白玉蜂桨膏,营养已瞬间补上来,那可是仙界极品白玉仙蜂酿出的蜜,一口就可生令凡人发乌、肤润、肌美、色艳。
只一口就可让一凡人的虚溃的身体,转眼盈实,还是女子的养颜圣品,一口下去,保护桃嫩花艳,比笔下画出来的美人颜色还要美。
那小红唇一撅,大概睡梦中闻到了男主的气息,每一个男主最后都把她当作掌心娇,宠她宠得很,她自然亲近,都有下意识的反应了,所以小红嘴就“叭叭”地亲了刑鸿泽好几口。
亲得那人浑身僵硬,此等恶女,自小就恶毒跋扈,放进他鞋底的钉,使得他钻心之痛,还要使唤他跑十余里路取她爱吃的蜜膏,每一步都痛得他麻木,回来后肿得鞋都脱不下来。
此等恶女,此等……
“叭”地一口,迷迷糊糊亲在了刑鸿泽的嘴角。
他僵住……
然后脖颈僵硬地慢慢转过头,看向这个像个八爪鱼一样,赖在他怀里,闭着眼烧得迷糊的女人。
此等恶女,自小就能可看出其恶毒本性,五岁如怪,六岁如毒蛇,七岁如毒蝎,狠毒心肠……
然后她似乎闻到了他的气息,“叭”的一声,对着他生得冷硬的薄唇就是一亲。
她都习惯了,跟男主亲呢,别看她多亲了几下,其实是跟男主学会了,因为男主就是亲她的,没事就亲,每次看到她就要亲她,醒来就会爱不释口亲好几下,仿佛她哪里都可人疼,可人亲,花露怎么可能任他亲不还嘴,那岂不吃亏,所以男主亲她十口,她也偶尔还击两口,慢慢亲来亲去养成习惯。
嘴对嘴这么一亲,刑鸿泽都怔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唇上那清香酥麻的触感,山洞火光下,他冷酷却发愣的身影,映在了后面山壁上,望着怀中人,久久未动。
那光线中,又美又媚又娇的一张脸,那伏在他颈间,眉儿一蹙,小嘴儿一撅,就算闭着眼睛,神态亦嗔亦怒,睡觉还会如婴儿一样嗫着小嘴,让人看了心里真是酥儿痒儿。
何况还是个二十七岁没有妻室的男人。
那个当年被花员外宠得无法无天的恶毒小儿,长大后,竟然会长成这样的模样,他犹记当年,那个长得白嘟嘟粉嫩嫩的小女童,与眼前这个在他怀里乖得漂亮的女人,重叠在一起,同样的天真无邪,同样的恶毒心肠。
他又阴沉下脸,哼,这一次,山水轮流转,他绝不会手软,哪怕不将当年的一切一一奉还,也要让这无知小儿知道,苦日子是怎么过的,他肯定要让她尝尝……
大概是感觉到他生气的气场,花露不舒服地一直腰,刑鸿泽顺着她腰条向后一倚,倚在了被火烤温的山壁上,她又舒服地趴在了他胸膛前。
小细腿在她腿上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或是梦中在吃蜂蜜,在吃甜甜的果子,她就一张嘴,含着他耳垂,小米牙咬啊咬,毫无力道地咬了几下,就睡了。
刑鸿感觉自己耳朵在其口中,酥得半边脑子都懵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更没有推开她,只是僵硬地倚在那里,老半天。
“尝尝……苦字……是怎么写的,若再娇蛮无理,他定……”他目光落在那趴在他身上高高伏起的翘吞上,立即移开了视线。
“该死的!”他额角都绷出了青筋,手握住她纤腰,微微将她轻移了一点,才呼出口气。
“……定不会轻饶了她,明天就算不让她受棍刑……嗯,也要让她尝尝上山砍柴之不易与辛苦!让她知道,每一根柴都来之不易!”他绝不会像花家老爷一样,宠她一丝一毫!
怀里人嘴里立即响起一声不舒服的软腻腻的鼻音,“哼唧”了一声,不知是染了风寒不舒服,还是躺着不舒服了,声音里带着撒娇不愿意的样子,还动了动,似乎反抗着他捏着她腰肢不舒服,哼唧的时候还不忘刁着嘴里的肉不放,就是不放,她一出声,刑鸿泽捏着不放的手,立即如烫手似地,松开了。
她又像刚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还移了移扭了扭,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着,而那个人肉皮垫则“嘶”的一声,一下子将脸侧到了一边,火光下额角的青筋都狞在了一起,脸也陷在了黑暗里,让人看不清。
直到咬他的“恶毒”女人,又不舒服,还要动,本来拍着她后背,哄着她不让她呕吐的男人,在黑影里恼羞成怒地冲她低吼了声,“不要动了,睡觉!”
该死的!他就该给她扔到洞外去睡!
对方乖乖地偎在他颈间,不知道梦见什么好玩的事儿,好像在回应他似的,又像小时候一样,“咯咯”的笑了一声,紧紧钻到他颈间,寻求他的呵护,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而男人听到她的笑声,却咬牙切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