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都无意将事情闹大,楚寒将身份证放回皮夹后,才慢悠悠跟在汤露身后。
看着她那一身曲线。
但他的手却不能碰,只能放进裤袋,以防他真的不小心碰到她。
汤露在前面走半天,也等了半天,也不见楚寒过来解释,他就在自己身后,慢悠悠地跟着。
他可真悠闲得很啊。
真气人!
她忍不住了,哪怕这是大街上有来来往往看过来的行人,她还是回头,停下脚步,生气地问“刚才,那个女警察是谁?”
楚寒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没有言语,他知道她吃醋了,可难道他就不会吗?她就喜欢穿这样的衣服,紧紧贴着身形,他知道,她是在吸引他,可是也同样会吸引到别人,那么多男人看着她,那些目光,他见了难道就不吃醋吗,只是他把这种醋意压在心底,不想限制她的生活,让她觉得束缚,本来他们不能随意的碰触,就已经是最大的束缚,所以,其它的,他只想她能自由自在。
他尽力的保护她就好。
楚寒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回道“以前局里一起工作的同事。”
他还停顿,他还犹豫!这让汤露更生气了。
她哼了一声,转身又走。
“你哪儿去?”楚寒问她。
“买东西!把你的钱全花光!”
楚寒在后面轻笑了一声,脾气还挺大,才走上前,对生气的小醋包说道“我和她真的只是同事关系,一点暧昧也没有,没有处过,更没有谈过恋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若有,那也是正常工作。”
汤露能听出他说的是真话,可是醋劲儿还是往上冒,“我才不信呢,那女警长得那么好看,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你会无动于衷?而且,她肯定喜欢你,你看她对你的事多锲而不舍?你会不知道?”
“她喜不喜欢我,我不清楚,但我对她没意思,她长得再好看,能有你好看?”楚寒轻声地对她说“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我对你,一见钟情。
汤露性子单纯,稍微一哄就开心了。
手里得意地又甩起了白色肩包。
“那你陪我去买符纸吧,我朱砂也用完了,再买几根符笔,我叔叔告诉我一家店,走啊。”她雨过天晴,满脸笑意,她又可以了。
楚寒听到符纸就一怔,汤露画符的桌子,那些成符,他很少碰,平时都将阴气全收敛起来。
否则他怀疑,自己要露出阴气,那些符能全部自燃起来了,一张不剩。
但他没有说,因为汤露喜欢。
楚寒轻轻颌首,含笑点头。
……
汤露买符纸的地方,还是汤有为告诉她的,那里虽然贵了点,但东西最全,品质最好,效果最佳,在众多符店中,这一家可以算是奢侈品店了。
但是来到这家店,就可以看到,道符奢侈品店的样子。
那是家香烛店,藏在很不起眼的一个胡同里,门口还是手写的木牌。
地府香烛店。
穷酸到不忍直视,现在居然还有手写的牌子?
第一次来时,汤露也吓了一跳,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名都敢起,要知道,有些名字,有的人命格担不起来,那就很辛苦了,这家店上来就地府。
胆子可真大呀。
不进不知道,进去吓一跳,这家最穷酸的店,里面却卖着最贵的东西。
见过吗?这里就是。
店主是个方脸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民国时期对襟褂子,汤露还挺喜欢这个人,因为他身上的民国衣服的风格,很有亲切感,连带这里的店,风格都有点民国风。
一踏进去,就好像再次梦回民国一样。
只不过,里面白脸红嘴唇的纸人,画得实在太栩栩如生,有点可怕。
厅堂里四面纸人,人站那儿,仿佛被纸人包围了,挺窒息的。
“老板!在吗?”汤露进去就喊,她来了两次,不喊的话,人不了来,店主也不怕人偷东西。
再说,也没有人偷丧葬品,嫌死不远了吗。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下巴微蓄胡须。
“需要点什么,客官。”那人出来,声音带着民国腔,他看了眼汤露,神情很好,看向楚寒时,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才转开。
客官,这称呼更窒息了,但汤露适应良好,对于她这个从民国穿过来的人来说,听着可真亲切,舒服。
“要符纸,还有朱砂,还要两支符笔,朱砂要有黑狗血的那种,要最贵的!”汤露现在有钱,财大气粗,她现在画符已经不是为了钱了,而是喜欢那些买完符的买家留下的评论,那一溜的好评,并且,她的符好像还救了不少人呢,她们都是来感谢她的,她觉得飘飘然,她随手画的东西,能救人耶。
非常有成就感,也许一张符,就是一条命呢。
寄出去的每一张都是在救人,而每一个来买的人,都是来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