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她的臂。
“在下也不是纠缠鱼小姐,实在有些事,需要跟你说一下,你总不会要我在你这些同学面前直接说吧?”他咬牙切齿地低头盯着这个转眼就装作学生样,不认人的女人,前脚还是他床上的小心肝儿,后脚就对人扭头说不认识他。
这女人,真,真的找……
他眼里话里,都是赤火火的威胁!那眼睛盯着她,都快冒出火了。
那边康壁辉见到鱼露被这个军官一下子扯到怀里了,他急了,上前道“有什么话你当着我们的面说,不许为难鱼小姐,更不能带走她。”说着也要上前拉鱼露,想将她拉离这位军官。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要碰鱼露,想起他们两个刚才的亲密,贺绍廷直接把枪掏了出来,对准了康壁辉的脑门。
占有欲强,吃起醋来毫无理智的贺少帅,脸颊筋都出来了,另一只手还紧紧搂着鱼露不放。
“滚!”
车离学校远一些,又有车门挡着,别人没看清,但车旁边的人都看到了,有人惊呼了一声。
鱼露……
再闹下去,他非得把事闹大了,他贺少帅怕过谁呢,可她明天还要来呢。
她忙回头拉他手臂,“好好好,我跟你走,跟你走还不行吗,我们车上说,别动刀动枪的,容易走火,你也不想明日报纸上写你贺二少飞扬跋扈,当街枪指行人吧?”她小声地对他说。
然后飞快地回头对两位女同学还有康壁辉道“要是有人来找我,你们就说我被贺二少爷接走了,麻烦康少爷。”说完就抱着他举枪的手臂往军车那边拽。
“走啊,走吧,贺先生?”
听她转了口气,又亲热地对自己央求,贺绍廷这才冷哼一声,将枪收回腰间,扯着她手臂,就朝军车走去,又是拉着人,又是扶她腰,又是扳肩膀,那动作仿佛在告诉身后的几人,手里的这个女人,是他的,他的女人,别人想都别想了。
否则,那就是嫌脑壳子硬了,需要子弹给松一松。
直接把她拉到副驾驶。
身后的康壁辉几人……
“那个人,是鱼露的什么人啊?”矮个女学生抖着声音道“样子好凶,鱼露不会有事吧?”
“你听到了吗?刚才她说,有人要找,就说,被贺二少爷拉走了,那个人,姓贺……”美华提着书包,看向他哥。
穿着军装,还开着军车,还有枪,样子还跋扈,还姓贺。
康壁辉脸都白了,这人是谁不明摆着吗?
鱼露怎么会和贺少帅扯到一起?
……
车今日是贺绍廷自己开的。
把鱼露推进去后,他也坐进去,开着车上路,一言不发。
鱼露坐了半天他也不开口,空气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儿,两人纠缠到一起的味道,让人又气短又暧昧。
她在座位上扭了扭腰,现在的车,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垫子不够软,硌得慌。
“贺少爷。”鱼露准备跟他讲讲道理,“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姨太太了,你母亲给我了遣散书……”她一说完。
贺绍廷绷着脸,“是吗?遣散书呢?我看看。”
鱼露手里提着书包,是蓝色丝绸缝制,她画得样子,相当可爱时尚,包带那里还挂了一只丝绸布料做小狗布偶。
遣散书她倒是一直带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纸。
贺绍廷像个人似的,将车停下,接过纸,然后看都不看,修长的手指一拧,瞬间就把纸张撕个稀烂,还拿火柴烧了个精光。
鱼露……
她有点气恼,又哭笑不得,她没动没抢,只是督了他一眼“贺二少爷,您就算把这份遣散书撕掉了,可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报纸也登过了,您也可以回去问问您母亲……”
“这件事儿,她说了不算,我贺绍廷说了才算。”他头也不回地重新启动了车子。
鱼露听着牙痒痒,又想气他了,她说“贺二少爷,我现在可不受你的欺凌,你别想像以前那样,让我脱衣服就脱衣服,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我可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鱼露了。以后,我可以是这个人的妻子,也可以是那个人的夫人,但我绝不会是你姨太太,你也看到了,今天还有人追我,人也长得仪表堂堂,年纪轻轻,才二十岁,不比你这个少帅……”
那车突然“吱”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会开车,还是不常开车,车刹得吓人。
突然拐了一个大弯,没往大华饭店走。
“你,这是去哪儿。”鱼露立即坐直了身体。
大华饭店要向前直走,这一个大拐弯,这是要往哪儿拐?虽然她没少坐黄包车,但都是在城中转,这里已经偏离了城中的路线。
“老实坐着,说我欺负你?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欺负。”他抿着嘴唇道。
鱼露虽然奇怪,但她也不害怕,这个人无论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她,她心中笃定,但嘴上可就不饶人地说“你那还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