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无论是女儿,还是妻子,绝不可小视。
但没想到,全毁了,被这个鱼家全毁了,而养大的这个……若真只是抱错,那继续养着也无妨,他余家不差那点钱,可是,竟然是被鸠占鹊巢。
其心可诛!
就像是一颗老鼠屎,留在余家,只会日日提醒他余同宝他的愚蠢。
“爹,爹,我真的不是鱼家的女儿,我以前的容貌,跟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是脸坏了,我只是脸坏了,才会这样,爸爸,你别不要我,娘,娘你帮我,我真的是你们的女儿……”
听到要将她和鱼家一起赶出去,余熙佳慌了,终于拉下自尊和脸面求。
余同宝的厌恶,深深刺痛她的心,而余氏,左右为难,一面丈夫难以容纳,另一面她虽然是个柔弱女子,可是那鱼家竟然生产的时候换了她亲生女儿,她心里又怎么没有怨。
她到现在还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女,只听丈夫说起,像极了婆婆,生得定十分的美貌。
“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鱼同宝一家,连同余熙佳,一起被余府的人给轰了出门。
余府的人也懵了,怎么连小姐也给轰出去,但很快这小姐是被偷换了的消息就被传出来了。
现在这个小姐根本不是余老爷的女儿,是当年生产的时候,被一户贱民给换了,那贱民为了富贵,把她们家的孙女给换到余府,在余府享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东窗事发,余老爷知道了,正在府里暴怒。
难怪,这是鸠占鹊巢,相当的恶心人,谁能忍。
有不少余家当差的,偷看被扔了出去的人。
“啧啧,别说,小姐这长相还真跟这家人像了个十成十。”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吗?这也太明显了,怪不得老爷大发雷霆,长成这样,认错的可能性也极低了,就是换了。”
“原来的熙小姐,性格可跋扈呢,现在可不敢嚣张了……”
“她有什么可嚣张的?她一个贱民的女儿,在余府偷了十八年的富贵……”
门口有几个深受余熙佳荼毒的下人,此时乐不可吱,真是恶有恶报,早年小姐说拉去打板子就打板子,近些年是好了不少,可也没少冷眼白眼。
“滚,滚出去,别在我们老爷府的地盘待着,脏了我们老爷的地儿!滚远远的。”
刚包扎好膝盖的余同宝再次被扔了出去,滚在地上,哎呦哎呦,鱼氏都木愣了,旁边的还有个十岁的儿子,一个劲的扯她衣襟“娘,娘……”
余熙佳站在那儿,只觉得天塌了,突然之间她就无家可归,被赶出来了。
“你们,这么绝情?你们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吗?”十八年父女情,都是假的吗?她越哭越大声,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运气就像被人偷走了。
容貌被毁,天天躲在府里,门都不敢出,接着婚事被退,成了整个祁城人的笑柄,她以为,这已经是最差最差的,没想到,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不是余家的女儿。
是被换的,她是个假千金,而那个少帅府里的姨太太,那个她鄙视过的穷酸相的姨太太,她竟然才是余家的女儿。
听着余府的下人对她冷叶嘲热讽,说她是个假货,冒牌货,她指甲都快扎进皮肉里。
这时从西边小门出来个人,是小翠。
“小姐,这,这是夫人让我给你的……”她递过来一个包袱,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三百银元。
“夫人说,这里面有点钱,这些钱你拿着傍身,世道乱,小姐多多保护自己,你,你多保重。”余熙佳平时未必对小翠有多好,多有呵斥,骂她蠢笨,但小翠毕竟跟了她十几年,对这个小姐,还是有点感情的。
鱼家人在余家府外苦求无果,最后余熙佳只好哭着离开了余府。
她本怒意地想,自己离开后,拿着钱远走高飞,待日后飞黄腾达,再回来,瞧一瞧余家抛弃她的嘴脸,但没有想到,她还没有离开祁城,钱就半路被人抢走了。
……
这些日子,鱼露在大华过得十分潇洒。
她在大华每日的消费,连住带吃饭,大概三十银元左右,没事可以在一楼跳跳舞,也可以坐在沙发上,喝上一杯不好喝的葡萄酒,看别人跳。
但她来这里可不只是跳舞,而是看到了商机。
大华饭店来来往往,省外的人也很多,也有许多姨太太贵妇外交官在此暂住,她将自己打扮成贵妇的样子,跟这些不熟悉的太太们搭话,没事聊两句,她的目地就是让这些人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脖子上的,各种珠宝。
总有一款会喜欢。
但她不卖,她非常高姿态,是人家求着她卖,最后勉为其难,高价卖了,可比卖给珠宝店划算多了。
昨天她脖子上还戴块玉石,那玉石,青中带红,是像形玉,上面是天然的一个美人吸烟的模样,长发盘于脑后,正烟云缭绕,红色的嘴唇清晰可见,还吸着烟蒂。
图案形神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