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她眼神清澈,全身心地靠近他,就像给了个颗甜枣,毫无保留地对他开放,他也毫无保留地将她拥有,那种灵魂之间碰撞的美妙滋味,两个人无一丝一毫地敞开彼此心菲,唇舌交缠,深吻入心。他以为,这就是她说的,心灵的交融与结合,心的交融加上身体的交融,双双结合,果然滋味是那么的美妙,那么让人震撼,让他食髓知味,不能自已。
结果,这女人,昨晚还在他怀里卖乖地夸他真强壮,说他勇猛,说他腰精壮有力,说他干得好舒服,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他不过是想再体味一次那种与她身心交融的滋味。
她就说什么也不肯了。
他就亲了她一下,吻了吻她的香舌,她就一片铺天盖地的话,直听得他怒气横生,差点没把床给掀了。
就那么生着气出了府,到晚上还气闷,为什么别人的姨太太,各种巧言软语,如同解语花一样讨人欢心,天天围着转,他的姨太太,哪天不把他气死,他就烧了高香了。
想着想着就是一口闷酒,几杯下去,贺绍廷就有了几分醉意。
他拿着酒杯,停了会,才重重叹了口气,道“你们……姨太太听话吗?”
汪国生道“呵,姨太太,还敢不听话?你也知道,我爸光姨太太就有六房了,要是不听话直接送人,哪个不是乖乖的。”说完他道“怎么了?绍廷,你有姨太太了?”
贺绍廷没说话,又倒了一杯酒,心道送人?把他心挖了都舍不得。
更气闷了。
“不会吧,你真有姨太太了?”汪国生道“怎么了?姨太太不听话?她是第一房吧?不听话,我教你一招,你再买一房姨太太,你再看她听不听话,保证乖得很。”不听话,呵,不听话就换个人。
另一个人也道“贺少帅还没有正妻,也不必把姨太太看太重了,充其量不过是个妾,喜欢就玩一阵,不喜欢丢到一边了事儿,何必愁眉不展,大丈夫岂能被个女人左右,呵呵,你说是不是,贺少帅。”
贺绍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还再娶一房姨太太?他就订个亲,都要闹翻了天,两天都让他消停,亲也退了,还是没哄好,他要再纳一房,说不定真的哪天就跑了。
另一个人也附合道“少帅,我爸的姨太,不听话就打,打几次就听话了,你要不要试试,姨太太就不能太宠了,太宠了就爬鼻子上脸,女人都这样。”
“是吗?”贺绍廷转着手里的杯子,扫了三个人一眼,他问了一句“你们……”
“有没有听说过,爱?或者说……灵魂伴侣?”以前贺绍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灵魂伴侣和爱,都是从那个气人精嘴里听到的。
三个人愣了下。
然后彼此看了看,摇了摇头。
“爱?爱女人吗?”汪国生道“那不就是稀罕吗,床上会稀罕一阵儿,过了就忘记了。”
另一个人“少帅,您说的是真爱吧?这我可真没有过,我能和以后的妻子相敬如宾,我就满意了,哪敢奢望这个。”至于姨太太,那都是男人好色罢了,多娶几个放在家里看着。
有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他说了句“少帅,您说的灵魂伴侣,我听一位朋友提及过,他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我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后来他找到了,娶为妻子,两人至今感情很好,他从未纳妾,也没娶过姨太太,他大概就是那种幸运的人吧。
汪国生道“不纳妾?也不娶姨太太,那他可失去很多乐趣了。”
那个人笑着说“我那朋友说灵魂伴侣,可遇不可求,不是每个人都幸运遇见,茫茫人海中,大约有万分之一的机率,那是宁可放弃身外之物,也要珍惜的缘份,至于遇到所谓的真爱是什么滋味,那本人也不知道了,毕竟我没那么幸运,至今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几人听得好奇起来,爱情,那是无论哪个年代,男女灵魂里都向往的东西,哪怕嘴上嗤之以鼻。
“那你朋友没说,怎么知道遇见了灵魂伴侣呢?”
那人道“我也问过,我朋友说大概,第一眼见到,就有预感了,她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贺绍廷听得心中一愣,想到了自己那日第一次见到人时,那惊鸿一瞥。
“算了算了,既然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们也无福消受,来,喝酒喝酒。”
贺绍廷跟着几人,又喝了一杯。
“咦,楼下来了几个美人,你看穿绿色旗袍的那个,哇,真美,她是谁家的小姐?”有一个人眼尖,看到了楼下舞厅门口有人进来。
那美人脱下了身上的皮草大衣,露出了身段,真是惊艳四座。
还烫了一头卷发,真时髦,像个妖精。
贺绍廷眼神都没瞟过去一眼,他已经想回去,打算再好好哄一哄,那么大个人,扔是肯定不能扔,送人根本不可能,他只想把她藏起来,金屋藏娇,只能他自己看,以后……难道就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如果她能乖乖的……别这么气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