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
江华哼了声“我也没让她来看我,我怎么知道他哥死在哪儿……佑平又没说过,就说死在北边……”她想了想,好像提过,“死在北边……昌河?昌河县。”
说完她还愣了下“这不是就江露下乡的地方?”
江露脑子里正在转啊转,好像有一条线马上就要连在一起了,但就缺了点什么,郑清河六岁的时候病死了,系统说没死,说郑清河就在昌河县。
她在昌河县打听了两个多月也没有打听到,那就是郑清河活着但换名字了,那为什么没死,郑家说病死了呢。
病死在昌河县,会不会郑家人当时以为病死了,后来又活过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她要到哪里去找人,人海茫茫,换了名字,不知道样貌,就算一个县,那也大海捞针啊。
“时间不早了,妈你赶紧带着妹妹走吧,我要睡一会呢。”江华怕郑佑平回来,再看到江露,没说两句就急着赶人,江露明天过完节,就回北边继续插队,她心想赶紧在那边找个人嫁了,别再回来了,看到她就闹心。
江华看她状态不是很好,也就没说什么。
走的时候江华像是想起什么,还问江露“你从北边回来,带没带桃子水果?”上次在家里吃到的,她现在还念念不忘。
“啊,你妹妹带了三个桃子,不过,我和你爸昨天吃了。”
江华瞪大了眼睛“就带了这么点儿?没我的份?江露,你还是我妹妹吗?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带回来的东西,居然没有我的份?你还来看我?”
江华生气地说“你冲你妹妹发什么火,桃子水果供销社有,你想吃让郑佑平去买,你妹妹刚还买了一袋吃的拿过来,你竟然这么跟她说话,还有没有个姐姐样子。”要不是体谅她怀了,她都想打江华两下,在家里的时候还好,怎么来了郑家,怀了个孕,跋扈了这么多,真以为自己成了首长儿媳妇,肚子里揣了金孙,世界都要围着她转?谁惯着她这毛病。
江母和江露下了楼,张娜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文艺气息很浓的话剧本子在看,走得时候起身送江母出门,出了郑家楼下的院子,在拐角铁栅栏那里,遇到了匆匆回来的郑佑平。
郑佑平一米八的个子,穿着一套绿色的军装,戴着个眼镜,五官尖削,文质彬彬,有些男生女相,他看到江母的时候还愣了下,这个丈母娘可不常来。
“佑平回来了?”江母招呼了一声,郑佑平看着文化气质重,实际眼高于顶,一般人他瞧不上,看不上的招呼都不主动打,所以江母一直觉得他人不行,不同意女儿嫁。
“妈,来看江华啊。”回了一句后,他看向了江母身后的江露,一下子愣住了。
江露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给她的印象就是,跟那位张老师好像不太像,无论是五官还是轮廓,可能是像他爸吧。
看完一眼后,就没有兴趣地移开了视线,微风吹过她辫子上缠着的白色丝巾,柔软飘逸的丝巾带过一阵香气,那香气飘到郑佑平鼻尖,闻着沁人心肺,夺魄,飘飘欲仙。
送人出门准备回去的张娜,就看到郑佑平站在门口,盯着已经走远了的母女俩背影,眼睛发直。
张娜收起了脸上残余的笑意,拉下了嘴角,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真不知道像了谁了?她懒得看一眼,转身进了院子。
……
某边境,一辆往返两国的列车,正在急速行驶中。
车里的人蓬头垢面,个个神色疲惫却精神亢奋,嘴里说着路途的见闻,腰包里装得鼓鼓的,其中一个车厢里,一排椅子上坐了五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周围的人离他们远远的。
几个人个个身高不低于一米八五,最高的一米九二,一看就不缺营养,身上都是壮硕的肌肉,拳头比馒头都大,这么几个人往那一坐,谁看了都不敢惹,其中一个光头望了望四周,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钱。
数了数给其它四人分了一圈,五天四夜,一人分到了一千多。
个个眉开眼笑,只有其中一个低着头拿到钱,看也不看的放进怀里,脸上面无表情,目光没有焦点。
“援朝,你这次怎么没在家过节?出来赶这趟活?之前还跟我说,这段时间不出来了,转眼就在车上熬了五天?”那光头大汉拍了拍他的肩膀,晃了晃他。
当年李援朝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跟着光头,他们那时候饿得走投无路了,最后跟着人逃票跑上了这辆列车,抱着也许国外日子比国内会好过些,至少不会饿死的念头,然后就发现了新世界,也赚到了第一笔钱。
后来慢慢组织了十几个人,全国各地地做了倒爷,想各种渠道,将国外的粮倒进国内,国内的新鲜货倒出国外,各大黑市背后组织都有他们的人蹲点收购,也有人组织车队,身强力壮能背得动货的就跑国外这条线,国内虽然形式不好,但小心一些总体还算安全,国外这趟列车才是最危险的,被出来倒货的人称为死亡列车。
虽然赚钱,可是两国交界,属于三不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