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然后慢慢发展,只要不像昨天卡车那种糟糕到摸屁股的窘况,就再好不错了。所以不必要的误会,就要扼杀在萌芽里,姓郑就姓郑,但她现在绝不承认是郑清河。
她含含糊糊,像嘴里含着糖似的道“我就是帮别人打听的……你认识吗?”江露说完眼睛亮晶晶期待地看着他,她倒不是见人就亮晶晶,主要是她眼睛天生含露,迎着光,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在眼角,在眉梢,就是不在她的控制内。
“不认识。”她笑得再美再甜,此时此刻也换不来李援朝一个好脸,但他很快又问了句,“是你对象让你打听的?”不知为什么,他对郑这个姓,没有什么好感。
“哎呀,我问的是郑清河。”说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来圆,江露烦了,“你怎么老是说我对象我对象的,你要是好奇他,我可以告诉你啊。”
“他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腿长一米八。乾坤无敌,帅的掉渣,迷倒千万少女。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好,就是两个字,完美……”郑清河啊郑清河,快点出来吧。
还没说完,李援朝掉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哎,李同志,等等我……”
知青点是在一个小山坡上,到大队要下山坡,多走几步就到了。
江露一路小跑追着他跑下来。
“这边没有花草,也没有蜜蜂。”李援朝一言不发,直到下了山坡,才停下脚步对她说了一句,说话的时候,下颌线还绷得直直的,他道”前面红瓦就是队长家,别再跟着我了。”
“好好,到了吗。”江露终于从小路走出来了,立即露出一抹笑“那行,谢谢你,李同志。”
然后就看到李援朝臭着脸,瞥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招蜂引蝶。”
江露怀疑耳朵坏掉了,“你说什么?”
李援朝转身就走。
江露不是没听到,她听到了,她反问那是不可置信!
他在说什么?说她招蜂引蝶?江露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走远了,她立即气愤地冲他背影喊了一声“喂!”结果当然没叫住人。
“这个人,什么意思啊?”她揪住辫子。
说她招蜂引蝶!不过细想想,咦,人家也没说错啊,她这一路可不就是招蜂吗,刚才蜜蜂一直追着她跑呢,可是不对啊。
她就是知道对方说的并不是字面那点意思,肯定是一语双关在暗示她什么,可人已经走了,还走得飞快,腿长一米八,撵着去骂他都撵不上,气得江露只能原地使劲跺了下脚,两个小辫子甩了好几下。
呸!你才招蜂引蝶呢。
江露看到不远有个小河,那边有人正在洗衣服,她特意绕开了那些正在洗衣服的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头发用手指梳了梳重新编了下,她的头发天生的黑直亮,发丝还很柔软,就是那种梳子放到上面,一松手,顺滑无比的落下来,天生这样子,不必用梳子,手梳就可以打理了,将松掉的辫子编好。
她还特意在河水里洗了手,她怀疑蜜蜂会追着她,是因为手上沾了绿壤空间里结的红莓果果汁的缘故。
沾了果汁后,也没有水,她就没洗手,只是在树叶上擦了一下,可能是果子的香气引来蜜蜂,想起蜜蜂她就想起那个李援朝说的话,真气人,她使劲甩了几下手上的水,她觉得她和李援朝两人天生八字不合,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下次最好不要再遇到了。
顺便把脸擦了擦,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起身朝队长家走去。
她前脚走,另一边不远洗衣服的几个妇女,就开始说话议论纷纷,还边洗边回头看着她,“唉唉,那个就是城里新来的知青吗?啧啧,长得可真水灵,人家城里就是会养人,就没见过这么俊的。”
“你没见着,昨天来的时候,队里不少人追去知青点看呢。”都传遍了,说是昨天来的几个知青长得都好看。
“我听说知青点住的房子漏水了?你们听说没?就是新来的女知青住的那个屋子,来的当天就漏了,当时下着雨,说是老王家二小和援朝过去修的。”洗衣服是八卦胜地,什么消息,一洗衣服全都知道了,藏不住半点事儿。
“援朝?他不是最烦知青的吗?平时走路都绕着知青点走。”有人搓到一半,惊讶地说,这事儿在大队待久了的人都知道。
“对啊,我还纳闷呢,怎么是援朝过去修的?”
“就是援朝,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就出来了,是主动冒大雨去给女知青修房顶呢,我可是听说,别家的男人都不去呢,只有两个没结婚的去了。”说完还笑了一声。
“援朝讨厌知青啊,为啥?”
“因为城里来的呗,你这还不知道啊,也是,你才嫁过来两年,我还是听我公公说的,大队的人当年拣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是大城市里的孩子穿的,我公公公婆说,那时候北边三军战后会师,就有一拨从北疆撤回了首都,正好那几天路过昌河,大队的人都猜,是不是急着行军会师,路上没有时间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