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武国代总统林黛玉重组内阁,一向林不离薛,薛不离林的新军大总管“钗头凤”薛宝钗理所当然成为内阁大总管,首席机关师无名的远房亲戚钱大明宫掌宫内监戴权因为骗开宫门有功作为旧皇族代表也成为内阁的一员。
这下好了,又是女子,又是宦官一下就刺激到了传统儒家为主的文官集团敏锐的内斗神经。
“宦官酿祸”“牝鸡司晨”“后宫干政”“与民争利”什么古古怪怪,洁屈聱牙,让老百姓听不懂的说法都出来了。
这时当然有举人老爷秀才老爷给大家解惑了,他们都说这个要遏制土地兼并的新内阁是妖魔降世什么战乱啊,洪水啊,旱灾啊,全都是因为他们这个内阁不对全天下的人都应该起来反对他们。
举人老爷秀才老爷那可都是读过书的,又是许多普通人种的土地的主人和高利贷的债主,这一时之间当然是“天下震动”“百姓哀嚎”。
著名的文坛巨匠儒家宗师二十三省文状元钱谦益亲自写信给方东白,只是“巧合之下”这封信的内容被公开了,一时引起轩然大波。
在代总统病老虎林黛玉兵谏逼迫大玄武国皇室退位改造大玄武国的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东城和南城。
此时的王守一恰好正在转职为说书先生的卖报童说书传八卦的茶楼里面喝茶看戏。
那个卖报童正在故作神秘的讲到:“原来那个新军首席机关师无名,就是当年制造出连环火器所以被朝廷清流拆穿和洋人勾结发配到边疆的戴木子。”
“据说他和那老阉人戴权原本都是木字辈,只是他认贼作父,暗中主动过继到了戴权房中给个老太监给自己的兄弟当了儿子,这才改了姓名。”
“真是违背伦理纲常丧失良心道德,那个母老虎病老虎外面的人都说她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要和太皇太后争夺太上皇。”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卖报童没有发现周围的顾客已经开始偷偷溜走了。
只不过进来的人比出去的人还多,所以才显得场面不仅没有冷淡下来,似乎还更火爆了一些。
这下子受到激励的卖报童,就更加勤勉的回忆把卖报这件事转包给他的保长侄子给他讲的那些内容,那可都是文官中的大才子研究市井小报加工改造出来的优秀作品。
这卖报童用惊堂木一拍桌子,继续说道:“那太皇太后可是和太上皇与皇帝并称为三圣的神人,这区区一个病丫头哪能敌得过太皇太后和太上皇这么多年来的夫妻情深。”
“因为妒忌而生出恨意,这林代总统就杀进了皇宫逼迫三圣退位。”
“还有,还有那个,哦,对了,真是可怜可叹哪。”卖报童惟妙惟肖的模仿着保长侄子给他讲话时的样子,保长侄子学来的三分神髓,倒是让他发挥出了七分。
王守一拍了拍任侠客的肩膀两人通过瞬移带着桌上的东西转移到旁边的桌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觉一样,周围的警卫对这里不断喝酒吃菜的两个大活人熟视无睹。
片刻之后原来靠窗的王守一和任侠客坐的位置被仔细检查了三遍,直到号称“病老虎”的林黛玉和“钗头凤”内勤大总管薛宝钗,情报大总管“白衣卿相”秦可卿坐到那张桌子上警卫们这才散开补充到周围的防线中。
看着似乎有好戏要上演,王守一加速吃掉手里的馒头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低头饮酒的任侠客的肩膀。
说来也巧,之前还见过的讲茶堂主人方东白马上就过来和新军数得上号的三位大佬解释解释钱谦益和自己通信结果泄露的满城皆知的事情。
“三位姑娘,老夫这个人你们是知道的,我一向懒得与人通信,就更别说主动联系钱谦益这种人了。”方东白最想解释的是自己和钱谦益这种人可没有任何联系。
“白衣卿相”秦可卿笑了笑说:“我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钱先生,这封信是我拿枪对着他的脑袋逼着他写的。”颇显贵气的薛宝钗取下腰间的配枪往桌子上一拍坦白说到。
为官多年的方东白愣了一下,点点头说:“了然,了然。”
“这个加上这个,”搂着秦可卿肩膀抓着薛宝钗拍在配枪上的手林黛玉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略显狂态的笑容,她问:“您觉得够不够格一步到位?”
“原来您三位都知道秦小姐的父亲是先太子啊,那还不如借着皇室血统和洋人的兵力搞个女皇登基这样也不至于彻底得罪了皇室。”方东白直言不讳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眼看对面的“病老虎”林黛玉收起笑容,面无表情,感觉不妙的方东白连忙补救,说:“就一步之遥,心急当然是正常的,可是走的太快没有人跟上的话,很容易就被人家压回来呀。”
“我建议,把内阁的皇室代表从戴大总管换成秦小姐,通过这种方法把咱们大玄武国内部斗争从武力对抗的危险边缘拽回到内阁斗争的安全方式中。”
“只要我们的新内阁控制这里的时间够长,外面那些跳梁小丑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还是用传统儒家的那套思维看世界的方东白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