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安不相干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在众人心目中代表的意思她多少明白些“你是说我足智多谋、聪明伶俐。”只是她很久没关注过这个人了。
风汲重新抽刀,剑尖直接指向她,还说不是别有居心,此人无论怎么看都有问题
项心慈见状,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风汲目光冷厉,就这点东西如果单凭容貌他没那么肤浅。
项心慈重新闭上眼“没事就离开,你打扰我了。”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
风汲凝眉欲擒故纵。谁派来的人想致西北军于死地
风吹过河畔,风汲等了很久剑下都没有动静,眼看着她又要睡过去,不禁开口提醒“聪明伶俐说的是小姑娘。”
项心慈慢悠悠睁开眼,脑子衔接了一会,才想到刚才说什么“如此严谨,那我用聪慧、睿智”
“我还第一次听人这样夸自己。”
“难道我说的不对”
风汲可不是为了跟她探讨如此无聊的问题
项心慈自顾自想着“西北风家西北有功夫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哦,我知道了,你输了,心情不好在发泄。”
风汲不是冲动的人,更无心向外人展示他们西北军的实力,但什么时候随便一个人都能直呼他们西北风家“你到底是谁”
“刚才不是猜了吗对猜的结果不自信”
“你”风汲本不用理会她胡言乱语,区区延古,他未必放在心上,他们西北实力并不用跟此深闺女子、自命不凡的都城人证实。
但风汲看着她的脸,脱口而出“我没有输”
“那就是不满自己谦让了延古,在这里自讨苦吃。”西北铁矿那个西北,那是挺倒霉的,这次被叫来宝珠恐怕是威慑他们,没赶上好时候啊,如果放在以前,西北军背靠九王爷何等威风,用得着看皇家内陆军的脸色。
“柳姑娘当真伶牙俐齿”
“只是合理揣测。”
“敢问柳姑娘在此有何目的”
项心慈觉得这样看他有些吃力,伸出手,纤细雪白的手指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圣光。
风汲更加戒备的看着她她要做什么
“拉我起来。”
“放肆”风汲怀疑自己听错了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梁都城女子更是将其奉为圣典,怎么会做出如此轻浮放荡的事
还是风汲后退一步“柳姑娘请自重。”传闻柳姑娘容色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项心慈收回手,看看自己孤零零的手指,好吧,被以下犯上了。
项心慈无奈,只好自己起来,此刻更加坚定了以后出门要带人的心思。
项心慈站起身,拍落身上的草屑。身上轻纱的暗色花纹在阳光下更添华丽雍容。
两岸的芦苇,遮住了风汲呆住的身形。
项心慈整理好自己“来午睡啊。”不过现在雅兴被打断,留在这里也无趣“你继续吧。”试探着踮起脚想向外看一眼,发现自己身高不够,不禁抱怨道“你都把我趟出来的路弄没了。”
风汲瞬间更加戒备,肌肉紧绷。
项心慈浑然未觉一般“你帮我看看往哪个方向走,通向官路。”
风汲剑尖未落。
项心慈翻个白眼,指望不上,低下头拨开被砍落的芦苇,看眼它们根须的方向,又起身四下看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风汲骤然收了剑,急忙道“你走错了。”再往前数丈是湖水。
项心慈噗嗤一声笑了,便往另一条路走去,语气中的笑声怎么掩都掩不住“谢谢了,小风将军。”
风汲方知道上当,她根本不会看芦苇辨方向“你”
“放心,不会把你在这里的事说出去,我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凭什么信你”
项心慈回头,看着芦苇丛中那屹立站的少年,笑容如湖中飞舞的水鸟“我说的话就是信誉。”
胡说“万一我不出声提醒”
项心慈这次没有回头,声音依稀随着风传来“那就折返回去重走喽。”
风汲久久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地方,突然笑了,随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急忙收敛神色,茫然自问,怎么会返回这里再看她一次
风汲快速转身,离开此地。
“西北的小风将军我看着不错”穆夫人为夫君整理整理衣袖。
穆济看妻子一眼,自己将袖子揽了过来,没接话。
穆夫人憋着气,待夫君走后,才猛然摔了杯子冷哼一声“我怎么不能问了我女儿谁家男儿嫁不得”
侍女见状默默俯下身收拾残骸,这几年老爷给大小姐相看了几户人家都不错,也不敢嫌弃小姐脸上有疾,偏偏老夫人不同意,如果老爷一意孤行,夫人便又哭又闹。
如今老爷已经一年多未过问过大小姐婚事,就连段小姐都远远在外成婚了,她们家小姐还是待字闺中老姑娘。
如果是柳小姐那样的姑娘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