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从她手心拿过莲子放入口中,不回这话,古往今来,谁家婆婆好相处。
项心慈擦擦手。
秦姑姑立即为夫人手上敷上雪玉膏。
“明天我和我爹带安安去游湖,中午不回来用饭,你不用赶过来了,你正好午休。”
明西洛闻言想想明天的安排,看了长安一眼。
长安立即点点头,皇上明天什么安排,几个不能推的事,也能安排在晚上。
明西洛看向心慈“明天陪你们一起去,乐乐还没有游过湖。”
“平时游的是水沟你还是别跟着了,我爹在不方便,你知道我爹的,一路给你行礼,他也得腰酸背痛,你如果想去,后天我们再一起去。”
明西洛想想也行,项承的确有些“也好。”
翌日一早,明西洛站在莲花湖的凉亭内,听完万象的汇报,神色没有涟漪“知道了,下去吧。”
“是。”万象退了出去。
明西洛负手站在亭内,看着一望无际的莲花池,远方是连绵的山脉,凉亭进处亭台楼阁、雕梁玉栋,绵延不绝“长安。”
长安立即恭手,心中忐忑,皇上竟然让万象去盯忠国夫人此行的人数,为什么呢“奴才在。”
“夫人和项世子走的很近”
长安有些明了又有不太明了,但更多的是皇上果然问了的尘埃落地,忠国夫人似乎与项世子关系非常不错,两人几次见面都屏退了所有人“回皇上,项世子与夫人在闺中时,关系便很亲近。”
“夫人进宫后呢”
长安闻言,把几次项世子从西北归来来宫里看望夫人的事说了。
明西洛左手压着右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当时有什么重要的情况”否则为什么屏退下人,比如载德帝病危,或者当时的太子妃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长安想想“好像没有但也说不准,宫里本来就有很多秘密,夫人想和世子商讨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明西洛站在亭子内,若有所思,是他想多了吗,项逐元偏疼项心慈当初在府邸时他也见过。
但是项逐元像是如此偏疼妹妹的人明西洛想到了那天他情急之下放在心慈腰上的手。
项逐元虽然不迂腐,但和堂妹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些,如此不避嫌吗今天游湖,他竟然也去了,可林无竞也在,平日心慈身边都跟着林无竞,林无竞没有任何异常,是自己想多了吗
明西洛觉得自己想的龌龊,没敢让人知道,万一传到心慈耳朵里。
明西洛舒口气,想多了吧,转身往回走,碧绿的水面上突然飞来两只水鸟,一只刚刚落停,另一只急忙俯冲而下,两只水鸟恰好撞在一起,第一次飞下的水鸟瞬间扑腾着翅膀飞走,另一只水鸟再次跟上。
明西洛猛然停下脚步,项逐元的动作很熟练,而且,心慈没有躲,甚至不觉得有异,客套的道谢都没有,仿佛项逐元会扶住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长安急忙跟着停下。
明西洛脸色严肃,他宁愿自己想错了,但第一次或许是他小人之心,如今又一次,难道不是两人间有问题
可如果顺着这个思虑想,明西洛骤然发现几乎不能想,项心慈一年中多半时间住在令国公府后面的私人宅院里,她见了谁
项心慈这样的性格项逐元知道多少,项逐元的元配为什么这么多从不入住令国公府,堂堂令国公府世子也,仅有一个子嗣,和一个从不出入家中的夫人正常吗
明西洛从来没想过项逐元,他们是堂兄妹,往近了说一奶同胞,一个是令国公府寄予厚望的世子爷,一个是因母亲身份不得见人的女儿家,这两个人如果有交际
明西洛骤然发现,即便这两人有交集,谁会有注意到他们,或者说谁会注意项心慈,谁又敢忤逆项逐元
明西洛心里骤然惊起一阵巨浪“长安”
“皇上。”
明西洛张了张嘴,最终身体虚软的什么都没有问出口,不可能,如果是,林无竞不可能不说。
长安心中焦急“皇上”
明西洛摆摆手,声音有些虚,不断告诉自己是他想错了,如果是真的,他和林无竞以及梁公旭算什么所以,不是“林无竞回来后让他来见朕。”
长安心颤了一瞬“是。”
林无竞刚回到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便有宫人传话,皇上召见。
林无竞莫名“在夫人哪里”才刚回来,两人又怎么了需要他过去。
“回大人,在宣德殿。”
林无竞刚打算换衣的动作停下“皇上没有过来”
“回大人,没有。”
林无竞又将刚刚解开的扣子扣上,心里思虑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宣德殿今天传召大臣了吗”彼此住的近,禁卫军和御林军隔一段时间便会换岗,不算窥探皇上行踪。
“没有。”
那便不是边境有急“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长安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