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 项逐元低头看着她的手。 项心慈生气了“项逐元” 项逐元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聚集起来,凝聚成他这个人,站在那里,日月悠长,山河无恙,依旧是昔日的名门公子。 项心慈才松口气,她跟明西洛也不是夫妻,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哥,你担心什么我只是怪你那天说的话对我太强硬才不理你,不是因为他,我这几天也没有跟他在一起。当然了,你说话软一点儿我也未必会听。” 项逐元哭笑不得,笑她这时候还不忘把路堵死。 项心慈见他笑了,立即撒娇的凑近“是你先凶我的,说话那么大声,我当然生气了。” 项逐元看着她的眼睛,天真妩媚“嗯,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至于他嘛,你也知道有他在,日子过的会简单一点,不是吗。” 项逐元整理整理她额前的碎发“没有他,又有多复杂。” “哥多双碗筷的事。” 不想为他废那点木头,但氛围正好,他不想惹她不高兴,项逐元另一只手轻轻腹摩擦着她的手背,柔软细腻、却修长分明,她不会听的,他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想飞出他的手心,他还握着不放。 “哥” “嗯。” “你不高兴。” “没有,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项心慈仰着头,看着他“那哥哥想我吗”乖巧又依赖。 项逐元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自问自己可以放手吗,不可以。只是如此想想。都觉得像挖心一样。 项逐元耐心的用手指梳理着她落下的长发,这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人,没有了她,还有什么意义“你说呢”不管不顾的带走心慈更不可能,她受不了外面的风雨。左右都是不可能,他又能怎么办。 “哥”项心慈撒娇,尾音甜腻又亲近。 “那就当你想我了,上次的事也既往不咎,你别不高兴了,这段时间我想跟你认错的,但你知道我要面子吗,所以哥,我很高兴你来了。”项心慈环住他的腰。 项逐元信她,是不是不重要,她嘴甜“小心椅背。” 项心慈晃着他“哥哥” 项逐元笑了,淘气“最近有时间了回家里住几天,院子里新来了几个厨子,去试试菜色也好。” “嗯。”项心慈点点头。 项逐元的手落在她头上“你呀,多大了。” 项心慈头靠在他胸口,不想长大“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下次你不许跟我顶撞,也不能转头就走。” “嗯。” “哥哥刚才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有,你刚才都生我气了,我要不拉着你,你就走了。” “你看错了,我怎么会走。” “觉得你在骗我。” 项逐元将她头按回去;“你感觉不准。” 项心慈不服气,又抬起头;“很准的,你别弄我头发,你弄乱我头发了。” “它本来也没多整齐。” “整齐的” 亭子外。 林无竞刚回来看到所有人都在亭子外头候着,放缓了脚步。 秦姑姑亲走过来。 林无竞便知道谁来了,如果是皇上,没必要避讳他。只有一个人会,那个人比皇上更不适合让人看见,最好提都不要提。 自从别庄之后,世子很久没有出现了,现在过来是妥协了吗房家的事确实值得让项世子来一遭。 林无竞转身往后院去,不管是哪一种,他也不好揣测世子和皇上这次过招,谁更胜一筹,但大体都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只关心,既然项世子来了夫人的心情应该好些了吧,毕竟别庄回来后,夫人心情一直不太好。 梁都城风向一夕间变了,本来房家出事,都等着有一场暗潮汹涌的人突然发现房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甚至不计前嫌,为忠国夫人正名,莫不是疯了。 等着来龙去脉的人们瞬间沉默下来,猜测频频。 吏部属衙内已经来来去去走了很多人。 穆济站在十二扇凭窗前,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结束。房家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既往不咎 穆济把玩着手里的核桃,所以,谁能让房家毫不犹豫的闭嘴 窗外的知了叫的燥热,满院的杨柳死气沉沉,明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穆济把玩儿核桃的动作微顿,整个人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觉得不太可能,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未必不是。 可怎么可能皇上会有那种想法但,皇上是不近女色,个人私欲也不强,亦不寻仙问道,但不代表皇上瞎。 穆济微微蹙眉,突然想到皇上是东宫属臣,当初是随着项家七小姐一起跃入众人眼前的。在东宫身边四五年之久,而且,谁能让房家忌惮。、 穆济越想越心惊,眉头皱的越近,这件事甚至可能是最近的事,宝珠山庄时,皇上给忠国夫人挡过箭,是他疏忽了 穆济从没往那方面想,因为皇上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所有人估计都没往那方面想过,但是,如果是呢 如果皇上亲自出面别说房家,但凡有脑子的,也知道怎么闭嘴,毕竟吃一点亏总比把全家生死搭进去强。 紫金殿上,皇上将自己与忠国夫人的关系撇的很清,可是,事实得利的却是忠国夫人。 穆济脑海里闪过项家七小姐的样子,如此姿容,是他太理所当然了难怪房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敢吭声。 穆济有些惋惜,有骨有象的人难寻,能将三千佳丽比下去,也唯有她。 穆济突然有些兴致盎然,皇上未必在项七小姐那里讨了什么便宜,否则那天戴面纱的不会是皇上,如此有个性,皇上怎么会无动于衷,可惜了。 穆济放下手里的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