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收回手,取下银环上的扇子,给她扇着风,顺便将她将长发拢到一旁,散散暑气,那天是他想当然了,觉得以他如今的身份,陪她走一走的小事,还是给她找来了麻烦,闹到现在的局面。 项心慈舒服的动了一下。 明西洛笑了笑,神色温柔下来,和衣躺下来,手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神色越发温柔,还有几个月,就能出生了,他并不后悔走到这一步,只是牵连了她多少让他不悦。 项心慈向有人的地方靠了靠,抓着他的衣角又睡了过去。 明西洛神色越发温柔,心中早已有了衡量,这件事必须尽早有个结果不容人再胡乱揣测。 明西洛走的很早,下朝后直接传了等候已久的的九王爷,开门见山“九王爷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敢说那天的人不是你,事情不是你做的”让祝家闭嘴的事谁,是谁把把柄递出去,让房家出手的,如今又是谁对付房家,九王爷觉得明西洛简直无可救药“这件事儿不需要任何证据,明人不说暗话,这件事不是你就是项家做的,再不然就是项心慈做的,我希望如果是后者,你能秉公处理不要养虎为患寒了良臣的心” 明西洛刚下朝,朝上的耐心还在“九王爷,凡事要拿证据说话。” 狗屁证据“房家就是做错了,你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敲打一二,或者让王菲提个醒,非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明西洛看眼火冒三丈打算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九王爷,拿起龙案上一本奏折递给九王爷。 长安急忙呈给王爷。 九王爷不想看,有什么可看的,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明西洛很有耐心,一切等他看完说话。 九王爷不信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气不顺的夺过来看一眼,顿时脸色大变西北铁矿岂有此理“什么时候的事”好大的胆子 明西洛毫无火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九王爷的左膀右臂们,以前这些人不敢,但现在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自认为有所一张未必不敢,但私挖铁矿是死罪“王爷何必动怒。” 九王爷捏着手里的奏折,颜面无光 明西洛并不急着问罪“朕让人初步了解了一下,涉及到了蒋家和季家的人,恐怕还有一些西北军政要臣,而蒋将军一直深受您和王妃庇护,上次的事后更是延请名医,加官进爵,想必九王爷和王妃自有打算,而这件事” 九王爷看着他,西北是他盘踞的地方,如今铁矿能堂而皇之的流出,波及多个管辖地,定然与西北驻军脱不了干系,如果皇上彻查,西北整个体系就会覆灭,但那些人都是跟了他十几年二十多年,出生入死的老臣。 九王爷等着明西洛后话。 “换房家从此安分守己,替忠国夫人洗刷冤屈如何。” 九王爷沉默下来,西北 明西洛说完便有些心意阑珊,九王爷同不同他都有处理方案,只是这样对心慈更好“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行事鲁莽,九王爷就当我第一次没有经验让人抓了把柄,但她现在怀有身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也是看在九王妃的面子上,不想对房家赶尽杀绝寒了王妃的心,铁矿的事,不过是父亲的家室,对我来说可处理可不处理,王爷觉得我在与王爷谈条件也好,觉得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也罢,对朕来说问题都不大,这是” 明西洛并不介意动手,只是这件事房家并不算错,这件事是他的问题“房侍郎虽然受了伤,但坐在轮椅上的好男儿也不少,他未来的路不会因为他的腿有任何影响,但同样的房家以后擦亮眼睛行事,朕以后不会再看在王爷和王妃的面子上,对房家口无遮拦网开一面。” 九王爷想说什么,但捏着手里被他捏成碎片的奏折底气不足。 明西洛挥挥手“我的事,我自有考量,绝对不会有下次,父王如果没事退下吧。” 九王爷看着略显疲惫的明西洛,什么傲气也没了“她只要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容不得你胡来。” 明西洛知道,否则今天也不会拿铁矿的事跟他换,可让心慈离开现在的位置。她不会答应退下吧。 九王爷见他执迷不悟的样子,直接攥着折子转身走了,那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倚老卖老 项章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房家反击,甚至敲打了自家几个兄弟,约束好几个爱闯祸的子侄,严阵以待。 结果三天过去了,梁都城内风平浪静,房家哑火了一样,房太仆每天上朝散潮经过他身边一个冷眼都没有扫过来、恶狠狠的瞪视都没有,甚至在躲着他们走。 但这件事理亏的事项家,房家握了忠国夫人这样一个把柄,长子又吃了亏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奇怪了,出什么事了。 项章越等越心焦,尤其传出房家大夫人狠狠斥责了说忠国夫人不是的好友,甚至以污蔑罪检举对方诬陷太皇太后给忠国夫人配的暗卫时,达到了顶峰。 项章不安地将长子拉进书房,觉得房家是不是疯了“怎么回事他们家被打傻了,房价转性了还是要跟咱们鱼死网破。” 项逐元心虚不佳,皇上出手了,且不留余地,便是他不会放手“难道不是好事,房价亲自辟谣谁还会不信。”语气嘲讽。 项章看着儿子,突然神神秘秘地指指上面“出手了。” 项逐元没说话。 项章叹口气,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亲自下场平息,能让房家改口,恐怕与九王府也达成了一些协议,为了心慈做到这地步,说昏庸都不为过,玄简对皇上失望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