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换马车跟清廉没有关系,穆济有几座风景宜人的宅子。 项心慈想到穆济,忍不住看向母亲,见母亲并没有看向穆济的方向,有些诧异,莫非没见过 芬娘察觉到女儿的目光,擦擦手走过去“怎么了” 项心慈突然笑了,拉过母亲的胳膊,让母亲靠近自己,低声道“娘觉得穆尚书如何”问完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她觉得有些事能分高下,但一直以来就像棋艺高手没有对弈者一样,世界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人。 芬娘看着她发亮的眼睛,认真的想了想,她们那些年,正是现在朝中老去一辈风华正茂的时候,哪一个都曾独领风骚。 芬娘对当年风头正盛、经历传奇的穆大人自然也有印象“是为数不多,让楼里姑娘觉得占了他便宜的人。” 项心慈恍然的哦了一声。 芬娘莫名“你哦什么” “惊叹娘对他评价高啊。” 芬娘想想的确是那个意思“悟性不错,你赶紧回去该晒黑了,一片荷叶顶不了多长时间。” “是该回去了。” 一刻钟后,穆济的马车再次从此路过,没有再看到一身而过的身影。 穆济收起折扇,那件事,表面上还无人问津,但他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三山的事闹出来 项心素特意找了理由回了娘家,与母亲和小弟说了几句话,急忙去找大姐“大姐,项七的事,你问了她没有”她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她怎么可以。 项心锦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声音有些重“心素。” 项心素吓了一下,不明所以“姐”怎么了。 “那件事不要再说了。” “大姐” 项心锦看眼妹妹,叹口气,尽量平稳好情绪,让身边的人出去,才看向受惊的妹妹,神色温和下来“问就是跟你构陷项家的机会,你想过没有,这件事如果不是真的,就是你信口雌黄,如果是真的,你觉得你有什么办法,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让她停止她的行为。” “她如果不听呢” 项心素有些哑然,随机道“杀了她”这是必然的,总不能全家跟着她沦陷 项心锦闻言看着二妹。 项心素紧张的攥着手里的丝怕。 项心锦突然懂了,妹妹想杀让家里杀了项心慈,或者说,那天三山的事情后,她就等着自己将事情告诉爹,让爹出面除了项七,不是因为项七身边有人,而是因为那年项七在庙会上失踪的事她看出了什么。 项心素被姐姐看的心虚“总不能坐视不管。” 是啊,可是有人不想心慈死,当年他能为此几乎弑妹,今天依旧可以。 项心素如果知道她不在乎,如果自己和项心慈一起死也不在乎,因为她会毁了大哥,大哥是爹和娘,是他们大房的一切。 “这话你永远不要再说,当年的事没有长记性是不是”项心锦神色肃穆,唯恐她做出冲动的事,到时候不止兄妹相残那么简单。 项心素被大姐严肃的样子吓到,依稀想起当年大哥的样子,心底一寒,自己死了没什么,尤其能拉着项七一起死也是赚了,但大哥不能。 项心素想到什么,顿时所有的心气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项心锦何尝不心疼“心素,算了,为什么要让厄运提前” 为什么是厄运“大姐” “你还有父亲、母亲,何必再对他的事儿念念不忘。” “我不开心,我不服她凭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做”他明明是她们的大哥,是项家的骄傲,她怎么可以让大哥对她那么不同,她考虑过她哥吗可所有的无助、痛苦,说出来的话只能是“大哥他偏心,大姐,他太偏心了”一句那样的猜测都不能说,她怎么不痛苦、压抑、害怕,为自己也为大哥为娘家。 项心锦心疼的抱住妹妹,她何尝甘心可事已至此可只要项逐元想杀掉她们,保下项七,在这场对决里,她们就毫无胜算,她同样不想看到妹妹出事,不想看母亲流泪,都是她至亲的人。 项心素哭的压抑又痛苦,像溺水的人非要抓住一根浮木“祖母呢祖母也不管吗祖母不是说让你去忠国府住着” “祖母的话她何曾听过,曾经我们管不了她,现在更管不了她” “姐姐,姐姐”为什么这样。 项心锦抱着她,哭吧,哭过能好受一些也好。 莫国公府老夫人的院落内。 莫老夫人难得这个时间看到孙子,高兴自然高兴,但想到儿媳前两天跟她说的事,莫老夫人看着孙子突然有个猜测,下意识脱口而出“她身边的人是不是你” 莫云翳疑惑“什么” 莫老夫人看着给自己捶腿的折文,叹口气“你的婚事也耽误这些年了” “上次是家中要求太多,柳小姐无法接受,但现在母亲已经在准备,估计也快了。” 莫老夫人看着他没任何期待期许的态度,心中很不是滋味,曾经让他欣喜不已的那个少女、让他眼底有光的岁月彻底过去了,如今抵抗都没有了。 莫云翳见祖母久久没有开口,看过去,安抚一笑“孩儿都好,哪家的姑娘都是家里好生养的,能娶,是孙儿的福气。” 什么福气,嫁到莫家又不是委屈了她们“你” 莫云翳先一步开口“祖母,不管谁家的女儿,能照顾好您和娘就好。” 莫老夫人闻言,有些语塞,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这是当年的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莫老夫人犹豫再三,开口问“她的事你听说了吗”大儿媳说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恐怕是不敢乱传,只能说给她这个老婆子听。 莫云翳帮祖母揉着腿,祖母的腿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听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