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站在一旁,神色镇定,丝毫不乱。
甘尚书本来如临大敌的神色,慢慢也平静下来。
项心慈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忍不住笑了,丝毫没有掩饰,笑的诚信诚意。
太后立即看了过去,脸色有些难看她笑什么笑的还那么意有所指
明西洛没有回头。
项心慈是真的觉得好笑,她以后太后会骑马才非要上马一试,结果一个上马的工作就能看出,她老人家是真的不会骑。
不会骑却硬要上去,她这是唯恐她自己长命百岁吗还是为了现实伯侄一家亲拼出了老命。
可她也不看看,九王爷和皇上之所以没有矛盾,那是因为一个儿子活着像死了一般,如今那个死了的要诈尸,活着的自然要动,偏偏她老人家好像不那么认为。
项心慈示意她赶紧骑,免得再把马压垮了。
太后脸色更黑了,项心慈什么意思瞬间让人抚着产颤颤巍巍的翻身下马,就想质问她笑什么
但想想此行的目的,又恐事与愿违,生生压住了自己的火气“不骑了,哀家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心慈,你来试试”
明西洛方才回头看向她,今天首次将目光正式放在她身上,一身紫色的束腰长裙,耀阳的好似看不到她的脸。
项心慈摇头“我不会,不如太后精力旺盛。”没事找事。
“不会可惜了,我大梁女子不会马术的,可是落后了。”
“所以说不及太后。”
太后沉下脸,深吸口气,尽量不再跟她说话,免得越看那人越不顺眼,虽然这姓明的一样不顺眼,刚才就不该下马,只要她踏错一步,就能治姓明的罪。
项心慈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觉得太后想的有点多,明西洛敢让她老人家上去,就是把她颠的吐血了,也不会让她摔下来,她老人家太小看别人的骑术,太高估她在臣子心里的位置了。
“走吧,去前面看看。”
月色如银灰洒下。
明西洛不想去,但他为什么不去,不去就能多处一个林无竞、两个林无竞。
项心慈站在船头,月光与烛光交相辉映,脚下是碧波荡漾的湖水。
明西洛看着她,仿佛上午光阴遮住的容貌,此刻卸去了面纱,露出一张日月调色、玉水调神的容颜,又缀了三分湖水的清澈,九分高高在上的华贵。
明西洛这一刻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相信,她当的起无数的林无竞折腰服侍。
“愣着做什么,不上来”
明西洛只觉得此刻让他跳进湖里,跟在船后面游,他也做的出来。
明西洛掀起衣袍,踏步上船
水载着烛光弥漫、玲珑玉环绕的画舫缓缓前行,晚风带起飞纱,迷离着满船月色,轻轻浅浅的低语带着魅惑人心的轻泣,犹如漫天大雾笼罩住船身,诱惑这要将它托往不知名的彼岸。
行船有浆,却甘愿迷了心智,不知道行至何方。
湖岸上荧光点点,湖面上波光粼粼
明西洛从外面回来,谁也没见,关了卧室的门。
多雨跟的快,但还是没有追上大人的脚步,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人回来了”
“回来了”
“你怎么没有进去伺候”
“大人不让人伺候。”
多雨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先去烧上水吧。”
“是。”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声响。
多雨早已收拾整齐,疾步而去“大人。”
“以后只要太子不在寝宫,你便来通知我。”
“是。”
林无竞上职的时候看眼申德。
申德在林统领耳边耳语几句。
林无竞神色无异常的看着太子妃今日的形成安排,仿佛并没有什么情绪“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申德恭敬行礼“是。”想到什么又回了句“今天宋侍卫主动进去了两次,但没一会便出来了。”应该是没如意,他其实觉得太子妃对宋子宁没有那个意思,那天也就是顺手而为,并不是相对宋侍卫做什么。
“知道了。”
紧锣密鼓的马球赛事拉开了序幕。
锣鼓一大早便驱散了宝珠山庄上空所有的隐瞒,此刻欢声马鸣,和乐融融。
昔日的血腥早已不知道被哪天的雨冲到了哪个角落。
太后今天耍了个小心机,亲自与太子和九王爷九王妃走在一起,将项心慈远远的甩在身后。
项心慈无所谓,慢悠悠的跟在二十步开外的身后。
所有老一辈命妇、新一辈命妇,慢悠悠的跟在太子妃身后。
整个人队伍,出现了断裂时空白。
项心慈在后与众命妇谈笑风生,前面几个人光杆的秃鹫一般异常扎眼。
赛场上的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就像九王爷、太子等人不合群一样的诡异。
九王妃最先发现不对劲,立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