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高兴,看他担忧又不敢强收回去手的样子更高兴。
她知道他不担心他自己,他担心她触怒太子,可,他多虑了,但他不知道。
男人有时候不是最聪明的。
等她看够了、满意了,才松开。
项逐元瞪她一眼,终不忍心苛责,她在宫中本就委屈了。
“不是要去前殿,还不去。”项心慈语气随意。
项逐元确实该走了,看着她舍我其谁的样子,又担忧又不想她改变,想着自己回来了,以后可以慢慢教,不必急于一时“我先走了。”
秦姑姑送走世子,回头,看到抱着郡主脸上难掩喜悦的娘娘,隐约好像又回到了葳蕤院,她家小姐未出阁的样子,天真、活泼又无忧无虑。
秦姑姑见娘娘高兴,本不想问的,可娘娘临睡前,她还是忍不住私下问了“娘娘,为什么不告诉世子”二殿下不是娘娘的孩子,以世子与娘娘的关系,一句话的是而已。
项心慈回的理所当然“当然是等他发现后让他内疚。”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亲外甥女,这是多大的罪过,他该以死谢罪,还有什么理由说喜欢自己哼。
秦姑姑没见过倒打一耙这么顺手的。
而且秦姑姑就是知道善奇就算明白世子误会了,也不会告诉世子,因为世子出丑被整没事,给了七小姐不痛快,那就是想不痛快“娘娘,睡吧。”做个人。
“不,我再做一遍晚课。”说完赤着脚哼着歌一阵风一样跑了。
秦姑姑伸手没逮住,只要拿着鞋追出去“娘娘,娘娘”
项逐元归来,令国公府的热闹自不必提。就连斤斤计较、见不得别人好的项二夫人,也忍不住高兴的饮了两杯果酒,真心奉承了大嫂两句。
毕竟如果项逐元稍有差池,不是兄死弟继那么简单,嫡系出事,弄不好国公府就要降等。
对所有受牌匾眷顾的人都是蒙受不起的打击,所幸世子不但平安归来,还带着更高的荣誉,怎么不令向来沉寂的令国公府欢腾鼓舞。
其乐融融的聚会过后,女眷被丫鬟们拥簇着回房。
男人们默契的醒了三分酒意,去了长房书房,要商议大事。
项逐元事无巨细的讲了西突皇室现在还活着的几位皇室,以及西突目前能起决定作用的几个人物,而且九王会让西突改名,不用沿用西突两字,以免经历西南当初的教训。
项章颔首,九王思虑周到“这件事明大人和礼部也和太子提过。”说起明西洛项章特意岔了一下话题,将明西洛这些年的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办事能力说了一下。
在场的项家兄弟没有人觉得大哥在大事面前提起明大人有什么不妥,均觉得十分有必要的让大哥说完。
项章道“大梁目前的局势,明西洛起了决定性作用,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有些话以后这些话就别提了。”不如家臣、比如他以前是自己的学生。
项逐元便懂了,有些人不一样了。明西洛吗,城外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宴席上他也看见了,只是他没怎么说话,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和善,中途敬酒,两人碰到了,甚至还像以前一样对他行了晚礼,如今看来,是他想差了。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项承不觉得“还是要放在心上,明大人没什么架子,但毕竟不能显得我们猖狂。”后一句没说,让他踩着项家的男儿的好名声成就更大的威望。
虽然这样想人不好,而且明大人不像两面三刀的人,可这个人与曾经在大哥手里的差异太大,如果不是确实与明西洛共事过几次,他很难将曾经安静等着传唤的七品小官,与现在如今决策国事面不改色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谁没有在变,连他自己也变了,但明西洛的变化又不一样,总之是个人物。
“你就是太高看他”
项逐元开口,“五叔说的有道理,既然父亲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以后在家里也不要再提。”
项承颔首,玄简稳重,他知道点一句玄简便回明白。
项章见状,没有多说什么,明西洛值得。
项二老爷惦记令一件事,忍不住问“如今玄简回来了,玄简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一提了,柳家那边还没有定亲。”他觉得两孩子可惜了。
项章白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是高兴的事,提什么不该提的
项堰被大哥瞪的莫名其妙,玄简成婚难道不是大事该是令国公府头等大事才对
项四老爷,项五老爷点头,柳姑娘有情有义,而侄儿也已经回来,两家的婚事确实该再议一议了。
项章从没觉得几个兄弟这么令人厌过,他合适过问过他们家孩子的婚事
项逐元似乎才想起这事,上前一步“侄子忘说了,侄儿已经成婚。”
项章、项家几位老爷顿时看向他。
项章反应最大“成婚了”
项二老爷将大哥提升的音调理所当然当成生气当然要生气玄简是谁令国公跃过爹成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