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父亲。”
老爷子不放心又叮嘱一句“她跟折文的事,不准再提否则别怪莫家不给令国公府留面子。”
项承有些不愿意听“不成婚的又不是我们心慈。”
老爷子瞬间想一脚蹬过去,不说他都忘了,人家好好的婚事还黄着
项章赶紧拦着“爹息怒。”
“老爷子息怒”
项章送走父亲,看向五弟“你说说,你”他也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项心慈提着餐篮,站在走廊年节的火红灯光下,一袭墨蓝色的滚白边大氅,身上是水墨多彩的水岸春色,白皙如瓷的肌肤,一双美而不妖的眼睛,唇色如樱桃般鲜亮,长发如墨般垂下,两条流光溢彩的耳坠一路垂到脚边,她轻轻探身向里面看着,漂亮的鲜活又生动。
项老爷子出来就看到这张缓缓笑开的脸。
“祖父,大伯,安。”
两人同时严肃的嗯了一声,既没追究她的过错,也没给她脸色“天气凉,他早在你祖母那里吃过了,回去休息吧。”
“多谢祖父体谅,多谢大伯。”小姑娘仰着头,眼中星辰交叠,光芒万丈,笑的像幅国画一样,跟祖父撒娇“那孙女将爹爹带走啦。”
带走什么
项心慈晃着祖父的衣袖,娇俏又讨喜。
“都滚,都滚。”
项国公走出很远,忍不住叹口气,莫家自求多福吧。
另一条路上的项章,越想越不对,那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知道了还敢
项章脚步慢下来,也不得不说一句,不愧是面部红心不喘的看着折文退亲的小姑娘,哎。
翌日的清晨,隐隐的如今天的天气,私下里格外晴朗热闹,就连项家造成的女眷禁足的局面,也如初春醒来的动物,蠢蠢欲动,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大快人心
“容家退亲了。”借着来盛世华裳挑布料的空档,两位锦缎华服的妇人,忍不住在一旁说悄悄话。
被告知的人,满脸震惊“海上的容家令国公府小姐”
“就是就是。”解不解气。
带了宝石的手,立即放下手里的珠宝,好奇不已“为什么怎么回事儿”
“说是容家请了媒人上门,嘱咐给大公子说门婚事儿,为什么暂且还不知道,但,还用说吗还能为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都有大快人心之感。终于退了,可算给她们这些看客出了一口气看那小姑娘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样子,满梁都都要装不下她一样
以为有一门好亲事底气就足了、不用把名声看在眼里了,这回看她怎么狂。
以后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在她们面前努力表现,否则谁介绍好亲事给她。
就算这样,也没人介绍亲事给她,这么个活祖宗娶回去,哎呀,谁家不掉半条命。
可不是。
大理寺、梁府尹的两家住的进,又是亲家,不避讳“项家和容家退亲了。”
“真的”
“解气吧,你看项家这几天因为那不讲理的姑娘狂的,这回终于有人治他们了。”
“可不是。”姑娘家的婚事是实打实的利益和好处,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这做人就不能太猖狂,报应。
“项家再一手遮天,还能硬逼着容家娶他们那不讲理的女儿。”
何止不讲理,简直就是女魔头,好端端的女儿家,谁家像她那样“看项家以后还怎么拿着不是当理说。”就算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公道自在人心,她项家的婚事不是也黄了。
段家内。
段夫人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了“娘跟你说个高兴的事儿。”
段春云什么都不想听,她现在这个样子,谁再惨有她惨。
“项七被退亲了,就是在亭子里什么都没看到,也不替你说话了那个贱人生的小蹄子。”
段春云闻言生生打个寒颤,惊恐地看着母亲。
“高兴傻了,放心恶人自有恶人磨。”
段春云吓傻了,她为什么被退亲因为梁都人瞎说她家有没有瞎说过项七会不会把这件事记在她头上,转头向她报复,想到那样的场景,段春云惊恐往床脚里缩,她什么都没有做,她没有。
“春云,春云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叫大夫”
穆家内。
穆婉容惊慌地看着母亲“怎么办”她肯定会觉得是她们连累了她的名声。
穆夫人一开始没想到这事,现在也有些担心,那个混不吝的什么事做不出来可真看着女儿吓的面色苍白的样子,又生气“你怕什么,前面不是有曹夫人和童家顶”这么一想,穆夫人心里也害怕了,如今童家已经蹦不起来了,曹家也莫名其妙厄运连连,对方不会真拿她女儿开刀吧
穆济没想到一下衙,竟然有这样没有根据的事闹到自己面前“没有的事。”以为他穆家是那两家,还是忘了她们的位置,就婉容这状态,让他看,女儿站到她面前她都不屑于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