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院内。
项逐元看着回话的孟姑姑。
孟姑姑战战兢兢的不明所以,小姐真的是天不亮走的。
项逐元没看出什么问题,她确实有可能因为突然一个灵感就跑去盛世华裳。
“世子,二殿下毙了。
项逐元神色没什么变化“知道了,通知一下夫人那边,小弟的洗三礼暂且不办。”
“是。”
年节将至,因为二殿下离世,梁都收起了所有红绿相间的颜色,乐艺、戏曲停办,茶楼人也少了,竞技也停了。
所有的热闹都收敛起来,但依旧热闹着。
只有个别人才会讨论一句二皇子死了,太子又是病重的,三皇子也才十岁,现在看着,皇家养成了的也就是大皇子了吧。
着什么急,皇上还年轻。
谁说不是。
友安跟到了那些人的去向宫里。
喜欢的人在宫里喜欢她知道喜欢是什么他站了现在的位置上她还不满意容度一把扫落桌上的水壶,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他自认对这场婚事做了百分之九十努力,结果却是这个下场。
友安垂下头,瓷片滑过他脚踝,他也没敢躲,他知道少主心里不好受。
容度手指紧紧扣着桌沿,血染深了一角“通知项家容家和项家解除婚约。”
友安顿时抬头。
容度看过去。
友安又垂下头“是。”
容占奎来的很快,他能不来吗“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说,为什么非走到这一步。”
容度接过毛巾,擦擦手上的血迹,神色看似已经恢复正常,甚至还有几分自嘲“退婚是一开始就说好的,说不上走到哪一步。”
“这是什么话你”容占奎看着侄子的脸色,突然说不出这是你费力求来的,一直以来也很喜欢怎么可能说退就退。现在却要退了,还用说吗肯定项家又做了什么出尔反尔的事,让容度不得不走到这一步,岂有此理“令国公府欺人太甚我们一退再退,他是不是当我们没有脾气”
容度什么都不想说,转身回房。
“你站住以前你喜欢那个丫头,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如今都要退婚了,你也认了我容家什么时候成大善人了”
“是我要退婚。”
“你放屁”你要退婚你这状态“项承这老匹夫我找他们家理论去”
“去理论什么”容度隐忍的额角青筋凸起“她家低三下四要退亲,一句重话都不说你去打人,好啊,她家伸头让你打怕你打的不满意,再给你递根棍子你想要好处,行,只要项家能帮忙的都帮,你将来十年的委屈他们都恨不得帮你摆平彩礼、贺礼、各种礼原封不动的退回来,甚至为了让容家退的满意,错处也可以推到她们身上就问你叔,我们还有什么立场不退婚我们凭什么不退婚”容度抚着胸口,突然觉得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