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国公沉下脸,项七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完全是她接触不到的级别
管事也这样认为,所以他把这份礼单也拿来了。
“怎么了”项老夫人要看一眼。
项国公将单子收起来“一会叫她去我书房。”
“是。”
谁稀罕看。
项国公看着还没有睡醒的小姑娘,娇娇弱弱的,长的也可爱,小脑袋上头发翘了一缕,估计来时用水压过没有压下去。
项国公看着,心不禁软了三分,忍不住放松下来,她有什么问题,可能那东西是从哪里捡到的,见写着长生不老丹就想送给祖父,或者被有些人陷害,欺到了五房身上,其心可诛“项七,你告诉祖父,这瓶丹药从哪里得来的”
项心慈真困,她昨晚很晚才睡,刚才被庄姑姑抱来的“梁公旭给的。”
项国公一口气没喘上来“四殿下”
嗯。
“他怎么会给你这个”
项心慈认真分析“他想给你吧。”要不然呢。
项国公将药瓶放下,神色难看“你怎么和四殿下认识”
“经常一起看戏、听曲,玩。”
你跟那个变态玩什么,那就是一个脑子有病、杀人如麻、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异类“你不怕死你爹干什么吃的让你和他玩”
项心慈赶紧上前让他小点声,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认真“别让我爹知道,她不许。”
项国公不听她的“这是能混淆的事情”
项心慈闻言好似经不住老人家如此爆吼,眼睛里顿时盈满泪水“可可除了他没人跟我玩啊”张口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而且,他人挺好的,又有意思,还让我砸他的蜗牛你别告诉爹爹,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就一个朋友呜呜”
项国公有丝异常的看着她“你过来”
“他杀人时你也不怕吗”
“不觉得那些人很可怜万一他也想杀你呢”
项心慈抽噎着,几乎连不成句子“都都可以啊,他他也让我杀他,互互相帮忙”
项国公的脸立阴沉如外面的天气。
管家听的也觉得有丝不对,七小姐是有问题吧。
项国公想到老婆子的态度,想到这孩子从来没有出过门,摆明是有问题了岂有此理“你先回去。”
“你要告诉爹爹的”
“祖父不告诉爹爹。”
小姑娘哭的很可怜“真的”
“真的。”
项心慈瞬间相信了他“你不能说,说了就不让我出门,就没有朋友了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项国公的心都要被拧碎了“祖父知道,你乖乖听话,再睡会去。”
随便吧,说了就说了,如果爹不让她出去,她再想办法“嗯。”
项承没有隐瞒“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看大夫,不是很严重,也有喝”
“你给我闭嘴这就是你养孩子呢跟你娘一样想骂是不是还骂两句她不严重,你现在告诉什么是严重”
项承也没有客气“事已至此,父亲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们不是也嫌她显眼,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还非要我去了曹氏娘逼我的时候,您不是也默认了”
“你你”项国公你了半天,让他滚
项承起身就走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下手一样
项心慈要了一杯果露,坐在乐艺坊的雅间内,神色愉悦的的靠在椅背上。
外面凌冽的风、飘扬的雪,都像她的心情,重新铺陈开来,洋洋洒洒。
激昂的琵琶声率先响起,琴音随即追上,二胡、铜钟、筝同时响起,相贺成章,这是一种进军曲大漠黄沙,千里军帐,荒凉肃杀。
项心慈哼着曲调,随着曲调的变化转折手里的银叶子,怡然自乐。
项心慈听了一下午,雪渐渐小了,阴沉的太阳缓缓落山,她才穿了裘衣,带了面纱从乐艺坊出来。
“小姐,小姐,不做轿子吗”
项心慈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只是短短几天没有出来,仿佛又换了人间一般,连今天的雪也与昨天的不一样。
明西洛下衙出来,习惯性的从这边绕一下,便停在了街口,看着走来的身影。
项心慈吱呀吱呀的踩过积雪,毛茸茸的领子将她团团围起来,面纱遮住她的口鼻一路延伸到脚下。
明西洛神色瞬间温柔下来,一块小小的面纱而已,也费心的绣了鲜竹流水,总之永远不甘寂寞的热闹着。
项心慈抬头,看到了他,他站在纷扬的大雪中,站在鬼魅魍魉的人世间,不畏人间险恶,不惧前路艰辛,他自是他,站在那里,就像他曾经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着,千般种模样都汇聚成此刻的他。
是她每次推开窗,看到的那几颗石榴树,他是石榴裂开时候,散发的浓浓果香。
可这份难能可贵,被她毫不留情的践踏过
项心慈缓缓后退。
所以侍从随着她瘦后退。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