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主风采不减昨日,即便在这盛都繁华之地,也一样掷果盈车心悦者众,快说,有没有被别样的热情迷花了眼,咱们西南、东南的美人可要不干了。”
起哄声顿时一片,这次跟着上京的还有杨家的大少爷,喊的也最为热情。
歌舞乐曲都压不住喝开的众人。
但没一会几人便转移了注意力,各自玩的痛快。
容度晃着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手里的酒。
旁边陪侍的姑娘有眼色的没有往他怀里靠,安安静静的为客人倒酒。
“容少”杨家大少醉醺醺的揽住兄弟的肩“跟兄弟们说说,这京中权重们玩的是不是跟咱们不一样”
“大同小异罢了。”
“那就是没劲了老板娘老板娘听到没有来几个漂亮的,国色天香的有没有怕小爷给不起银子是不是”
“有,有,稍等片刻,青烟、绿柳立即就来。”
青烟姑娘人物齐名,典雅清冷的长相高贵的像排进京中几美的大家闺秀,高贵冷艳中不带一丝烟花之气,她静静的替代了容少身边的姑娘,执起了酒壶。
绿柳婀娜多姿的倒入杨少爷怀里。
端着酒杯的杨少爷顿时软了半个身体,将美人抱入怀里,还别说,这股清冷娇媚劲就很够味。
容度看着他们又喧闹开来,慢慢的喝着手里的酒。
青烟看着他,并不着急。
晚秋的清晨沁凉萧瑟,路上行人依旧不减。
盛世华裳揭幕式办的低调而不起眼,它正式独立于繁兴衣行而独立存在。
项心慈带着帷幔,坐在路边的早餐摊前,远远的看了一会,一直服务于达官贵人后宅的它,注定不会门庭若市,新上的几款衣服样式和胭脂类品种已经卖完,订单排到了一个月后。
只是项心慈想扩大受众群体,将它开了出来,达官贵人后宅的生意固然好做但局限太多,所以她打算想想后续操作。
项心慈神色和缓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任凉风吹动帷幔上的纱绢,忙碌了半个月的心情骤然有种放松的舒适感。
项心慈含笑起身“走吧,听曲去。”
霓裳旋舞的芳华盛世,曲调悠扬的盛大乐曲歌舞,进入这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季节,音音如说、句句如诉。
项心慈要了一个雅间,坐在窗前的椅子前,随着六台琵琶起音调悠闲打着拍子,欣赏着偏偏起舞的美人。
京中首屈一指的乐坊司并非浪得虚名,能常年站稳御用乐师之首更是各种翘楚。
左边角落的琴娘弹错了一个节拍,立即以更欢快的曲风融入乐师中,舞娘的节凑因为这一小小变动无奈的变快,却神奇的让整个曲目瞬间又活泼几分。
项心慈嘴角轻快的扬起,手里的节拍轻松跟上,全身心的沉迷在几百人的大型歌剧中,心情飞扬。
秦姑姑嘴角也带了笑,要说什么让小姐真的高兴,就是音艺、舞技和她摆弄的瓶瓶罐罐。
云袖如织演绎出千变万化的团团锦绣,婀娜腾移,每一步仿佛都是愉快的节拍,项心慈的手指轻捻慢挑毫不停滞,再快一个节拍,旋转再多几个三百六十,滞空感的清灵感再收一下更好。
不过,以实属难得。
项心慈心情很好的抓了一把银瓜子放在托盘上,转而又被中央广场缓缓而起的舞者吸引了注意漂亮,连续六次半空三百六十度,还能将肢体慢收轻放,赏心悦目。
秦姑姑哭笑不得,将银瓜子带出去。
明西洛刚好送客人出来,转头看到对面打赏的秦姑姑。
秦姑姑也看到了他,微微颔首,转身进了房间。
明西洛一时间有些怔愣,一些画面不其然闯入脑海,瞬间糜乱了整个秋季、碾碎了道德礼法,只剩她如漫天大雪,骄傲犹如道士手下脱逃的妖孽,肆无忌惮的染红了整个春色。
明西洛矜傲的让脑海里的画面一点点崩塌,慢慢的负手而立,表象如稳稳入定的僧者,走过一段狰狞的罪孽深重,依旧不沾世俗颜色。
喜欢刚才的曲目说起来已经是四五年前的老调了
秦姑姑在一曲终了的间隙与小姐说起了明大人。
项心慈没在意,刚才的曲子还是他写的,穷书生吗,总要想办法赚银子。
不过,这两年应该不用了,今天遇见估计是在待客。呵,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老爷了,来银子的渠道不这么局限。
明西洛绝对不算穷,四五年的官吏生涯,他怎么可能没点家底,只是与自己比起来不值一提。
另一边。
明西洛没有退房,一个人站在纱窗前,看着下面抱着琵琶排队而出的琴娘,思绪落在对面可能听着这一切的人身上一大早出来听曲,约了谁
明西洛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视着对面的窗纱,肆无忌惮的思考她她在想什么在乎什么平时不出门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一位正常的大家小姐,做不来大庭广众之下与未婚夫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