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高高兴兴的踏入祖母的正厅,刚迈进去,脚步突然一滞,声音都有些发颤“哥哥”下意识收住欢快的脚步,将手里的暖玉往袖笼里推一推,小心的往祖母那里挪去不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莫云翳微微颔首。
莫卿卿见状更不敢放肆,握紧手里的玉佩,胆怯的站在祖母身后,不敢触大哥锋芒。她大哥哪里有她口中那么好亲近,更不可能有时间指导她功课,往往一两个月里也不可能在母亲那里见到大哥一次。
莫云翳放下茶杯起身“祖母这里没事的话,孙儿就先下去了。”
莫老太君欣慰的看着下面的长孙,颔首“好,前院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正好可以多住一段时日。”
“多谢祖母。”
莫卿卿看着大哥离开后,才松口气,忍不住拍拍胸口,将玉佩为祖母戴上。她大哥太吓人了,她平时哪里敢跟大哥说话,但在姐妹间怎么能坠了自己的威风。
而这块玉,的确是大哥哥寻来的,不过不是送给她,而是送给祖母。
莫老太君哭笑不得的让她别还了“喜欢就送你了,你还总是拿回来。”
莫卿卿嘟着嘴“孙女怎么敢啊,让大哥哥知道孙女还抢您的东西,大哥哥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莫老太君闻言被孙女逗的不行“让我看看你这泼猴的皮怎么剥”
“祖母”
“你这丫头,你大哥还不够疼你们的,你这样编排他。”
莫卿卿觉得还行吧,就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疼爱自己,如果大哥哥那么疼自己就好了,她就更理直气壮的让人围着她拿乔了。
莫老夫人没管她的那些小心思“对了,最近你别带着你那些小姐妹们往前院乱跑,你哥领了公务,会在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别给他添麻烦。”
“大哥要住庄子上”太好了下一瞬,莫卿卿顿时又紧张,害怕谎言被戳穿,但没一会又精神百倍,怎么可能有人看出来。
“你呀你,见了你大哥像老鼠见了猫,不见又盼的慌。”
“谁让大哥总冷着一张脸”
“你大哥是外务繁忙,难道天天像你二哥一样没个正经就好了。”
“我让你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你听不见是不是”曹氏早忍够了项心慈直接走到她身边夺过她手里的东西“还不去收拾”
项心慈看她手里的东西一眼“送你了,黑色,婚葬嫁娶你看着穿。”
曹氏才惊觉自己抢了什么顿时一脸晦气的丢开“你到底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项心敏见状,急忙拽拽母亲的衣袖,让母亲好好说。
她倒是想好好说,可看她那个样子
项心慈正在挑晚上行动要穿的衣服“我不走了。”她找到有意思的事情了。
黑色好呢还是白色呢白色夜间明显,容易被看见可哪里有鬼都穿白色的。如果选黑色脸上再涂点磷粉呢,当莫世子经过的时候,再点燃,瞬间腾起的妖魔般的火焰哈哈,这样好,项心慈有些跃跃欲试。
曹氏刚平息下的头疼又发作了刚要发难。
项心敏急忙按住母亲,开口“姐姐,连日暴雨,莫老太君也顾不上咱们,我们也回庄子上看看受灾情况吧。”
“你们走吧,等我不玩了自己会回去的。”项心慈决定用黑色,只是单纯的黑不行,要压一半的金红线才足够妖气。项心慈拿起布匹直接向里屋走去。
曹氏不敢置信的看向女儿“她她”
项心敏慌忙开口“娘先别急,女儿去看看。”结果刚追到门口门哐当一声上锁了
曹氏气的眼前发晕“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仆从们端了茶进来,正好听了半耳朵。
曹氏顿时像被人掐住脖子,一声不吭
天色越来越黑,翻滚的乌云瞬间遮盖了天幕,大风呼啸而过。
为首的小厮提着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灯快速从游廊另一端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声音,在电闪雷鸣中若隐若现。
“幸好爷英明让大姐撤回来的早,不然可要挨淋了。”
两人正疾步走着,游廊上的灯被风吹灭了几盏,狂风四作的暗夜里,黑漆漆的长廊上,突然一个人头从手抄游廊上方猛然倒挂起来枯黄的长发犹如水里的厉鬼从上方瞬间垂到地面
诡异的是这长发竟然还在无限延伸快速生长,仿佛要爬到来人的脚下,将人一起拖入鬼魅的地狱。苍白的面容,吐出来的长长舌头,犹如这诡异的天气里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莫世子身前的小厮被吓了一跳,扔下烛灯尖叫着往后撤又猛然想起爷还未动急忙去拽可能吓傻了的爷
莫云翳顿时反手扣住阿图的肩,目光微丝不动的看着游廊上倒挂下来的人。
猛然一阵闪电滑坡漆黑的夜空。
阿图尖叫声被雷声掩盖堂堂七尺男儿险些被吓死过去好恐怖
项心慈好似怔愣了一下,柔弱无骨的手绕着旁边的柱子,像一条刚刚冬眠后苏醒的蛇,从上面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