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确定”似乎是害怕自己听错了,男人出声确认道,而烈尔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回道“当然了”
“那行”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们,不过在我们开始之前,我需要你们的把柄”
“把柄”烈尔似乎听到一个陌生的词,疑惑的哼了一声,他看向陈朝阳,但对方没有向自己进行解答。
“对”
“好吧那我要怎么做”烈尔无奈起来,问道,他有些讨厌起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了。
而男人此刻望向了旁边的劫匪头头,冷声说道“杀了他”一边说,男人一边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相机。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围气氛变得如三冬腊月那般寒冷,劫匪头头脸庞在着一瞬间完全失去了血色他僵硬地抬起脑袋看向男人,想要出声乞求,可嘴巴张开,话没出口,便又听见烈尔那令人绝望的回答
“很愿意为你效劳”
这位尸王脸上带着令人心慌慌的笑容,随后,他朝着劫匪头头走了过来,那一步一步,气氛逐渐从冰冷变得压抑,仿佛死神正在一点点地向自己靠近
无形的压力从烈尔身上传来,劫匪头头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颤抖着,不止,甚至是dna都在发出哀鸣声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逃离这里,可他的内心已经被强大的恐惧侵蚀,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已经很难形容出自己现在的感受了,自己现在就仿佛森林中的一只小动物,被天敌盯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兔子
反抗不了,也逃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即将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死亡气息
他脑袋中有无数想法一闪而过,还有很多很多的画面,那是他过往人生的记忆,他想起末世之前的自己与妻子和孩子走在古城的青砖小道上,闻着她的发香,听着自己孩子的吵闹声,那段时光,美的像做梦一样。
对他来说,时间在脑海中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但在现实中,也就那么十几秒钟而已,烈尔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属于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强迫他去做出一些动作,但不是反抗或逃跑
于是便看到劫匪头头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他将自己的身体匍匐于地面,大声喊着“放放过我让我做牛做马就可以求你了,只要让我活着不要杀我呜呜”
他乞饶的声音带着哭腔,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心理防线已经被恐惧全面击溃了
“哼哼”面前的烈尔表现的有些意外,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
“这就是跪地求饶吗,真有趣嘿嘿。”
想起对方之前那倨傲的模样,烈尔只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着充满精彩的戏剧性
看了一眼后面的男人,又看了看跪在自己对面的劫匪头头。
“跪地求饶”刚刚接触到这四个字的词语时,是他从陈朝阳嘴里得知的,眼前的画面让他熟悉又陌生,似乎在面临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时,很多人类都会选择像劫匪头头这样去乞求对方的饶恕。
来让自己能继续活着
而“活着”这个词,对他来说也是那样又熟悉又陌生,他无法对这个词进行定义,他的三观与正常人有着非常巨大的差异,所以对他来说,“活着”和“死了”并没有区别。
此之前,他脑海中便有过无数类似于这样的画面,但真的见到后,只觉得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物种,不同的事情能让人有着千万中不同的举动,刺激着他的探索之心
但矛盾的是,他又不怎么想去接受新的事物。
他想起以前自己所效忠的那个人,故事的最后,他并未像劫匪头头那样,选择跪地求饶,而是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不知道,后面被自己选中的那个男人在面临和劫匪头头一样的场面后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举动呢
他很好奇,很想立刻见一见,不过,他愿意等,这对他来说,这不会要很长时间,该着急的是自己的对手,而不是自己
劫匪头头的乞饶声并没有让烈尔心软,在看了他大约不到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劫匪头头察觉到烈尔没有立即对自己出手,惊喜地以为对方选择放过自己了,然后缓缓抬起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对方。
可烈尔的脸刚刚映入眼帘中,只听到“噗嗤”一声
那一瞬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思维的跳动在这一刻骤然停止他看着对方的双眸,也渐渐地变得呆滞起来,
最后关头,劫匪头头的心里,只闪过一句话。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对这个世界所有的感受全部消失,曾经的记忆消散与虚无当中,自我变得不复存在了
烈尔的手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轻松破开了他的头骨,插入复杂的脑部组织之中,等到他的手再次伸回来时,手心中则多出了一枚颜色微澹的橙色结晶。
同一时间,从旁边响起“卡察”一声,似乎是手机拍照时所发出的声音,烈尔转头看去,那个男人已经将自己刚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