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货真价实的亲王,得拉下多大的脸才能去给人洗脚
何况,他这哥哥还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
齐鹏接着道,“不过,杨军门诚惶诚恐,最后还是拒绝了。”
“嗯
一次性把话说完你能死吗”
林逸的脸垮了下来。
“王爷恕罪”
齐鹏依然是笑着的,他从来不怕林逸发脾气。
“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番姿态,已实属不易。”
善琦愈发喜欢捋胡须了,偶尔两根手指,偶尔三根,使得得心应手,“如果他倒向雍王,雍王的胜算就更大了。”
说完又不禁看了林逸一眼。
同样是做亲王的,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求这位和王爷礼贤下士,起码不能经常责骂他们吧
想一想,真是够倒霉的
何吉祥摇头道,“然杨长春是何等人物,岂能被这样的小手段所收服
他乃是宁折不弯之人,要不然圣上也不会关押他这么多年。”
陈德胜道,“正是,此人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可是生性古怪,不会轻易投向雍王。”
感动然拒
林逸一听这话就高兴了。
又接着道,“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夸赞这杨长春,看来是真的很厉害了。”
何吉祥道,“王爷,杨长春一介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却能笼络住军中骄兵悍将,岂能是寻常人”
林逸好奇的道,“他真不会武功”
何吉祥肯定的道,“丝毫不会。”
陈德胜道,“老夫记得,齐庸曾经做过一首诗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的便是这杨长春。
他与杨长春不和乃是宿敌尚且如此不吝赞扬之词。”
林逸感叹道,“看来这杨长春确实是神人啊,以后有机会还是要见一见的。”
外面突然传来烟花炸空的声音接着人群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善琦看着林逸疑惑的眼神道“王爷,前日从南州过来一艘大花船,又是唱戏又是选花魁百姓哪里见过这等热闹便都争相出来观看。
这人都排到布政司门口了下官这就让人撵了去让大船往下游停靠。”
布政司就在江边因为边上设了岸板,许多往来大船都喜欢停靠在这里。
“花船”
林逸眼前一亮,“还是从南州过来的,也不怕赔死他们。”
虽然白云城眼前有了起色,但是依然算不得富白云城唯一一座青楼醇香楼的生意都只能算是勉强里面的小姐姐想加班都没有机会。
一到天热或者下雨就全部干瞪眼。
只能经常靠出局、窜台找钱,比行商还要勤快。
齐鹏道,“那是胡家老太爷请过来庆祝他五十大寿的。”
“五十还大寿”
林逸笑着道“这老东西,真是有钱烧得慌。”
一个地主老财,居然比他这个三和之王,白云城之主过得还潇洒
你说气不气
有时候,自己真的想狠下心,想把这帮子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腐朽、吸血鬼给和谐了。
但是,不是实力不允许,而是实际不允许。
真随便整死一个,白云城一定是人人自危,跟受惊的兔子似得,毛都不会留下
他堂堂亲王,还得时常安抚这帮子老不死的,让他们安心活着,然后紧紧围绕着他这个三和之王来发展。
谢赞拱手道,“王爷仁慈,倒是越发骄纵他们了。”
“那能怎么样”
林逸叹气道,“只要不杀人放火,就随便他们吧。
听听戏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爷,白云城奢靡之风日盛,竟相矜夸,”善琦担忧道,“恐怕到时候真的是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那又如何”
林逸笑着道,“老百姓喜闻乐见,大家都能一起高兴一下。”
他最讨厌的是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内涵至上”的嘴脸。
你不喜欢
你算老几
“王爷说的是。”
这位和王爷的与众不同,善琦早就领教过了。
反正这种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也没有必要与和王爷发生争执。
众所周知,这位和王爷是二百五,还是不要逼急了为好。
毕竟和王爷自己都说他还是个孩子
但凡,懂事一点点,他们都不必经常愁眉苦脸
林逸摆摆手道,“行了,就这些了,本王得回去休息了。”
不知道家里的两条狗喂了没有。
指望余小时和崔耿生这两个呆子,那两条狗都活不长
“恭送王爷”
善琦亲自把林逸送到了布政司的门口。
林逸站在门口,没急着走,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