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没有水和食物,甚至空气稀薄,柳云飞和乐仙都已感到明显的不适。
柳云飞看了看她,“乐仙,我们难逃一死,不如痛快了断吧。”
乐仙微微一笑,“也行,不如我先了断你。”
说着,一掌扫了过去,柳云飞竟然没有躲开。
他中了乐仙一掌后,口吐鲜血。
他笑了笑,“我本不想比你早死的。不过知道我死后,你会很快过来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后一句时,他说话都变得没有力气。
乐仙眨了眨眼,坐在他身侧,“跟我说说你这二十年都是怎么过的。”
柳云飞俊目一沉,“我养母涓涓视我为亲子,但却对我十分严厉。她为了我,付出一切,为我请了师父,教我武功。”
“你那个师父可不好请,你养母涓涓隐姓埋名,又是如何能请到他的?”乐仙挑眉。
柳云飞笑了笑,“我师父曾经去过允州,我养母也曾经在允州呆过。”
乐仙本是猜测,现在从柳云飞口中说出,便确定了这个想法。
乐仙抿了抿唇,“你说你养母当时到底知不知道你师父是青叶阁的人?”
柳云飞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模糊中,他摇了摇头,“不知道。青叶阁的人终身为其效命,如有不从,生不如死。我养母若知道,就不会让我认他为师了。”
“你的左眼,是青叶阁主刺的吗?”乐仙加重了语气。
柳云飞点头,“是,为了惩罚我自作主张,安排福明寺那场行刺。”
乐仙冷笑,“那你还对青叶阁忠心耿耿,现在这个时候,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却绝口不肯透露青叶阁的秘密。”
柳云飞撇了撇嘴,“你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
乐仙看了看他,除了左眼蒙上了黑布,其他跟驸马纳兰康是那么的相似。尤其是唇角上扬的表情,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柳云飞突然倒向乐仙,乐仙连忙扶住他。
“你没事吧?”乐仙叹了一口气。
柳云飞气息虚弱,“让我说出青叶阁的事也可以,但是你必须拿真心话来交换。”
乐仙轻声嗤笑,“什么真心话?”
柳云飞缓缓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除了纳兰康,可曾对其他男子动过心?我想听真心话。”
乐仙笑了笑,“你可听过情有独钟?”
柳云飞重复道,“情有独钟?”
乐仙眸光流转,“对,情有独钟。我父皇对我母后是情有独钟,我四哥魏王对我四嫂明娴亦是。”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而我对纳兰康,也是情有独钟。虽然他自私虚荣,并且另有所爱,曾经对我百般利用,但是我仍然对他情有独钟。”
柳云飞想起乐仙曾经说过,如果在纳兰康之前,先遇到的是他,或许爱上的就是他,并且也会像爱纳兰康一样爱他。
柳云飞的一滴泪滑落,他强撑着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青叶阁的事情说了出来。
牢中,纳兰芳见到了一身锦衣华服的纳兰康,她面露喜悦,大声喊道,“哥哥。”
纳兰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认出来她确实就是曾经站在莫自谦身旁的小姑娘。
“别叫我哥哥,我根本不认识你。”
纳兰芳料到他不会承认,她哭道,“哥哥,我是你妹妹小芳呀。莫叔叔说过,如今纳兰家是你当家作主了,以后,我们都要听你的,为你办事。”
纳兰康知道她是想把自己拖下水,他咪了咪眼,“别胡说八道,首先,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你是否是他的女儿,尚未可知,又有谁能证明。其次,就算你是他的女儿,可是我们从未有过往来,你的事,也与我无关。”
纳兰芳深吸一口气,“纳兰康,是你说要为父亲报仇,没想到你现在翻脸不认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于你。”
纳兰康怒道,“纳兰芳,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然意图陷害本驸马,而且,还是趁着公主不在京都的时候。”
说着,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此时,乐天缓缓走了过来,“驸马,纳兰芳刚刚逮捕归案,并不是趁着五妹不在京都,为难驸马。”
纳兰芳露出不屑的眼神,哈哈大笑,“纳兰康,你真没出息,躲在公主背后,要靠她保护。公主不在,你就六神无主了,是吗?”
纳兰康呼吸加重,他的手紧紧握成拳,“魏王殿下,单凭眼前这么个疯丫头的一番说辞,你就从未央园把我带来,是否太过武断了?”
乐天哼了一声,“纳兰驸马,本王说过,只是带你过来跟她对质。莫自谦和纳兰芳暗通北邻一事,事关重大,现在莫自谦还不知道藏身何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又何须这么激动呢。”
纳兰康勾了勾唇角,“好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今她诬陷于我,不知魏王殿下如何处置。”
乐天眨了眨眼,看了看纳兰芳。纳兰芳突然喊道,“我没有诬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