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厉声道,“你也知道你是大哥,你有个做大哥的样子吗?做大哥就要好好保护自家妹妹,而不是为了一个外人打她。你之前酒后无故殴打自己妻子,品行败坏,本宫和你父皇没有责罚你,你现在变本加厉打自己妹妹了?”
齐王和齐王妃和离的事,大家都在传是因为齐王酒后对齐王妃拳打脚踢,可这事也只是传言,现在路小妹当众这么说,也就确定了是这个原因。
在场有些大臣难以置信,因为在他们眼里,乐暄性情温厚,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乐暄脸色一沉,“母后,红儿不是外人,他是本王的宠妾。乐诗见到她,也该叫她一声小嫂子。她对红儿不敬,也是对我这个大哥不敬。”
乐霖厉声道,“公主为尊,什么时候公主要敬一个小妾?大哥,你怎么宠她是你的事,可你把她带到本王的府上来,就不能由她放肆。”
唐少衡抿了抿唇,“吴尚书,你上前看看,齐王的宠妾,穿的可是御赐的贡锦?按品级,没有册印的妾室擅用,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乐暄一惊,红儿也是吓得浑身发抖。
礼部尚书吴之荣上前,仔细看了看红儿的衣着,禀报道,“回皇上,齐王妾室现在穿的正是今年南赫朝贡的贡锦,按律,没有品级的女眷不得擅用。擅用者,当斩。”
红儿哭喊道,“皇上,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这是贡锦啊。”
乐暄也变了脸色,拜了一下,“父皇,母后,是儿臣让人为红儿缝制,她确实不知。要罚就罚儿臣吧。”
路小妹轻呼一口气,“乐暄,你真是太让本宫和你父皇失望了。你什么时候竟变成这样?”
唐少衡神色一敛,“擅用贡锦,不是家事,而是国事。南赫一向对我们忠心,若是被他们知道,他们朝贡的贡锦被随意穿在一个妾室身上,不会引起纷争吗?若是北邻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我们岂不是给了人家可趁之机?”
周围的百官纷纷跪下,“皇上思虑周全。”
唐少衡拍了一下桌案,“齐王妾室擅穿贡锦,斩。齐王纵容妾室越礼,禁足一个月。”
说完,便起身,带着路小妹和乐诗离开燕王府。
当日,全京都就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议论,齐王与皇位无缘了。
“齐王是觉得只有自己没有子嗣,心情不好,这才一时冲动动手打了公主。”
“齐王无后,又被当众揭穿酗酒打人的恶习。可惜了嫡长子的身份,接下来,就看燕王和魏王的了。”
云月阁,蒋夫人叹了一口气,“那个红儿确实死有余辜,可是宝珏郡主刚出生,这个时候染血,不是沾了晦气吗?”
蒋美云突然皱眉道,“娘,祸从口出,你又忘了。”
蒋夫人连忙轻呼一口气,“我这不是跟你私下说嘛。”
蒋美云摇了摇头,“今天的事,乐霖很生气。他最疼三公主了,那个红儿被赐死,也算痛快。否则我们王爷出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蒋夫人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有传言,三公主以前驸马的侧室岳淑兰,在郊外遇到山匪的事是王爷主使,难道是真的?”
蒋美云瞪大眼睛,“都说了,小心祸从口出,你别说了,以后也不准再提。”
蒋夫人抿了抿唇,“哎,知道了。”
“王爷呢?”蒋美云抬高了声音。
“回侧妃娘娘,王爷在西苑。”
此时,乐霖心情不佳,靠在躺椅上,玉竹为他捶按肩膀。
“玉竹,你说大哥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本王多么怀念,小的时候,跟他和三妹天天玩在一起的日子啊。”乐霖叹了一口气。
玉竹缓缓说道,“如今皇上登基,你们都成了皇子,封了王爷,朝廷势力分化角逐,没有当初在平南时那么单纯。大殿下性情内敛,有什么也不会说出来,长期憋在心里,难免情志难舒。”
乐霖抿了抿唇,“当初,父皇是想让本王迎娶红艳公主的,本王也答应了。后来是前朝皇上希杰一再坚持要把妹妹嫁给长王子,这才又让大哥娶了。谁知道,那红艳就是一个祸端。”
玉竹缓了缓神色,“白天闹的这一场,红儿被赐死,不知道大殿下会怎么样。”
乐霖神色一敛,“那个红儿,是她自己找死。本来,父皇母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他们闹到明面上,让父皇不得不处置。”
玉竹叹了一口气,“就怕大殿下更想不开啊。”
齐王府,乐暄让全府挂上白布,他哭的泣不成声。
“红儿,是本王对不起你,本王曾经发誓会好好保护你的,是本王无能啊。”
王府总管在一旁劝道,“王爷,节哀啊。红儿夫人若在,也定是希望您保重身体。”
乐暄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是。”
乐暄满脸泪痕,眼神越趋冰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本王的红儿不过是出身低了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