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乐诗特意起了个大早,等岳淑兰来向她请安。
岳淑兰带着寒雯过来,态度恭敬,跪下行礼,亲手奉茶。
乐诗看着她贤良淑德的脸,却陡然升起一丝怒气,“岳氏,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寒雯眼神里透出一丝怨恨,被乐诗看到,她狠狠踢了她一脚,“你敢瞪本宫?”
岳淑兰马上护住她,“公主,寒雯不懂事,是妾身没好好管教。要打,就打妾身吧。”
乐诗更加生气,“你们这对主仆,成心跟本宫过不去,成心气本宫,是不是?”
岳淑兰连忙说道,“妾身不敢。”
乐诗绷紧嘴角,“给本宫罚跪,跪到本宫满意为止。”
寒雯忍不住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关少夫人什么事。”
少夫人三个字彻底把乐诗激怒,“拿鞭子来。”
“是。”
乐诗拿起鞭子,向寒雯狠狠抽打过去,寒雯痛呼出声。岳淑兰以身相护,也被鞭子抽打。
寒雯怒道,“你仗着公主身份,横行霸道,让人家夫妻分离。”
乐诗厉声道,“来人,把岳氏拉开,给我摁住这个奴婢。”
乐诗的鞭子狠狠打在寒雯身上,痛的她浑身发抖。
岳淑兰在一旁哭喊着求情。
等严星磊回府得知寒雯被打,连岳淑兰都被鞭子打到,他气的直接去找乐诗理论。
两人大吵一架,严星磊又把乐诗诈孕,害他沦为笑柄的事拿出来讲。
一旁的如画说道,“驸马爷,今早的事确实怪不得公主,是那个丫鬟寒雯故意激怒公主,说了很多冒犯的话,若是在宫里,杖毙都不为过。”
严星磊脱口而出,“这不是在宫里,这里是严府。我们严家一向宽待下人。”
乐诗冷笑,“所以,你要为一个丫鬟出头,怪本宫打了她?还是她是岳淑兰的丫鬟,所以你才百般维护。”
严星磊皱了皱眉,“够了,你别无理取闹。”
乐诗冷哼一声,“从小到大,没人敢冒犯本宫,本宫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说教。”
严星磊怂了怂肩,“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这里听严某说教。”
乐诗哭了起来,严星磊有一丝心软。
“本宫没有诈孕,本宫也以为自己真的怀孕了。那天晚上,你说要带本宫去街上转转,你可知道本宫有多开心。本宫有那些侍卫护卫,才会觉得安心。可是为了你,竟然屏退他们。”
严星磊垂眸,“我为寒雯请了郎中,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严星磊走后,乐诗怅然若失,不过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就像当初她要嫁给盛宇,很多人都劝她一样,她还是一意孤行。这次,嫁给严星磊,也是自酿苦果。
郎中为寒雯看过,说都是皮外伤,好在没伤到筋骨。
岳淑兰亲自为她熬药,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她挨打。
寒雯觉得公主是不会放过她的,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对付她。
仙宁公主和纳兰世子的婚事定了下来,就定在两个月后举行。
路小妹欢喜的为她最宠爱的女儿准备嫁妆,奇珍异宝,不胜枚举。
可是不久便传出,纳兰康不是安王儿子的传言。
纳兰康知道,一定是柳云飞背后所为。他真恨自己没有早点动手。
华婷本就心虚,生怕纳兰羽跑来质问。还好,纳兰羽并没有揪住这件事不放,可更让华婷觉得,他心里早就知道。
而纳兰康受了很大困扰,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变了,都带着一丝嘲讽。
他连续几日都宿在贺敏儿那里,他不知道为何,如今这么看重贺敏儿腹中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现在只有贺敏儿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才是这个冰冷的安王府里唯一跟他血脉相连的。
“世子,你说五公主好相处吗?”贺敏儿觉得公主未嫁过来,她已然先有了身孕,而且还有几个月就临盆了。
纳兰康笑了笑,“她,挺好相处的。只要,你不冒犯她的利益。”
贺敏儿没有听懂,“她是最受宠爱的公主,谁敢冒犯她。”
纳兰康看了看贺敏儿,“别胡思乱想,安心生下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本世子都喜欢。”
贺敏儿微微一笑,“我倒是希望生下女儿,希望五公主生下世子的长子。”
纳兰康突然想起,他曾经对乐仙说过,他的长子一定是嫡子。
乐仙亲自在喜服上绣了一朵荷花,那身喜服珠光闪闪,奢华无比。
她轻轻抚摸那朵荷花,这么多年来,她思念的那位少年就要娶自己了。
魏王府,香婧叹道,“那个宜侧妃还真是命好,赶上五公主大婚,怕是皇上会留她一命了。”
苏锦盈眼神越发寒厉,“皇上开恩留她一命,本夫人不会留她。”
香婧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