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懊悔，“娘，怪我，都是我的错。”

卓氏摆了摆手，转了话头，“柯氏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玉妍早知道母亲会问她，“乳娘性情刚硬，之前惹的祥楠大发脾气。这门亲事爹爹又这么看重，可不能出什么差错。怕她来，言语失当，再闹出什么。”

卓氏听完连连点头，“嗯，柯氏的脾气是太硬。如今少衡当了元帅，手握重兵，不知道朝廷有多少人要拉拢他，免不了送些人进府。我看柯氏不行，娘觉得辛氏聪慧些，又识大体，这次回去，就带她一起走吧。放她到你身边伺候，娘才放心些。”

卓氏本想提路妹的事，后来转念一想，位高权重的男人身边，这个得宠一段时间，又来了那个，都是免不聊。只要女儿守住嫡妻的位置，将来有琳子，地位稳固就好。

玉妍强自掩饰着心中的惊慌，“娘，不行，辛氏一直在您身边，您习惯她伺候的，给了我，我也不放心娘。再，乳娘一直伺候我，好好的，您又送辛氏过来，她一定会多心的。我乳娘，看似刚强，其实内心软弱。”

卓氏想了想，“那此事容后再议吧。”

初六，这是千挑万选的吉日，玉州孙府早已是宾客盈门，南阳侯华亦兴亲自从京都送爱女而来，不只江南的官员来道贺，连京都跟南阳侯关系亲厚的官员也赶了过来，给足了孙家面子。

但是这隆重的喜事，仿佛跟孙祥楠无关。他木然的穿着喜服，望着堂上烫金的喜字，只觉得强烈的讽刺。

恍惚间，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箫音，那韵律十分熟悉。

“少爷，马上要拜堂了，您去哪？不能出去呀，吉时可万万耽误不得。”阿贵焦急的提醒。

“你别管。”孙祥楠一把推开了他，径直跑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