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心里暗骂无耻之尤!不经意却瞥见赵十七的嘴唇微动,鱼宝宝辨别出,赵十七说的是,狗日的学我......
“郎中!郎中!”
听到县丞章群的呼叫,郎中赶紧上前,
“在在在,小人在。”
“你上前查看薛奇是否发病?”
郎中上前又是扒眼皮又是把脉象的一顿瞎忙乎后,喏喏道:“是是,回大人,薛奇确实发了疯病了!”
“混账!”冷大人怒道,“我这公堂难不成中了邪祟,好端端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疯掉?”
郎中扑通跪下,“鬼怪之事,小人不敢妄言,只是这薛奇的症状确实......”
“陈郎中,我记得你给我儿薛奇看过很多次病了吧。”
薛红贵冷不丁插言道。
“呃......是,是啊,令公子的病我早几年也帮看过的......咳咳......”
陈郎中听到薛老爷这样说,也附和上了,只是身体停不住的抖。
“哦?陈郎中给薛奇看过病?”
章群接话问道。
“呃,是的,章大人,我,我给薛奇看过几年病,他确实患有呆痴,有事还会发作癫痫,小人医术不济,没医好他......”
“哼!嘿嘿嘿。”冷大人在旁阴测测的笑起来。
“我看你不是医术不济,根本是江湖骗子!你可知做伪证的刑罚?”
陈郎中磕头如捣蒜,“大人明察,小的没有作伪,小的没有作伪......”
薛红贵也扑通跪下,章群瞧见忙起身相扶,说道:“薛老爷莫要如此,您也是功名在身,而且是正经考出的功名,不可行此大礼!”说至“正经考出”四字时却咬音甚重,并斜眼瞧向冷大人。
冷大人听出其中暗讽,虽眼神不善却并未发作。
“大人,我儿确实患有痼疾多年,是胎里带的,陈郎中可以作证,我儿他就是个傻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清楚不明白!”
薛红贵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大人,我儿是被奸奴蛊惑才害了人性命,大人明察啊......”
“奸奴蛊惑?你说说,谁蛊惑的?”
“就是我那贱奴管家薛五!”
薛五跪瘫在堂下,被掌嘴后浑浑噩噩了半天,看见薛老爷进了公堂这才打起了点精神,心里只一个念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老爷来救我了,老爷给我做主来了......
可刚才薛老爷的一句奸奴就是薛五,却让他如坠冰窟,什么?我是奸奴?我蛊惑了薛奇作恶杀人?
薛五猛地站起身,向薛红贵扑过去,口里大喊道:
“你胡说道!我怎么成了奸奴?我如何蛊惑了你的儿子?你儿子就是恶种!我薛五给你们薛家当牛做马一辈子,最终竟落了这个下场!你们薛家都是畜生!魔鬼!薛红贵,你才是奸人!你不得好死!冷大人!我知道薛家干的所有脏事恶事!”
薛五发狂似的呼喊着,他说了好多话,他想鱼死网破把薛家的丑事也一并抖搂出来,他下了决心,也这样做了,可是,在众人眼里耳朵里,薛五却像条丧家野狗,只会发出“呜呜呜,呜呜呜!”的怪叫声,他的嘴早就被掌烂了,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干巴巴的小老头,只能干在那里吠!看他滑稽的样子,在场的甚至有人想笑。
此时,章群示意衙役把薛五按在一旁,这边低声和冷大人说,“大人,可否与下官去西梢间片刻。”
冷大人应允,两人起身踱进西梢间,章群便开口道:“大人,今日事下官惭愧,我只想提醒大人一句,这薛红贵可是曜都紫袍薛大人胞弟,这薛奇可是薛大人的亲侄儿!薛大人膝下无子,对这个侄儿可谓看重的紧!大人您嫉恶如仇,审案公正,下官佩服,可是这官场上的事可不能光凭一腔子热血来干,我今日百般回护薛家,也是为大人着想,您是主官,这薛奇真被您判死了,那紫袍薛大人能罢休?您这县令还坐的稳?”
冷大人眼观鼻鼻观心,入定了一般。
“大人?”
“嗯,谢章先生好意,本官论年龄资历都该听章大人一声劝的,而且您提醒的这一句也真够长的,本官知晓了。”
遂转身便回,县丞说完这番话心里也没底,与这冷九共事多年,至今也摸不透他的性子。
“本官与县丞章大人对于本案已经商议过了,现在结案。”
众衙役手里的刑杖在地上又杂乱而急促的杵起来,众人在肃杀威严的“威......武!”声中屏住呼吸,等候判词。
“三月十七,赵十七一家灭门案,人证物证俱全动因清晰,铁证如山,现在判决。按大黎帝国刑律,游畜贱奴身份虽然低下,但生命权亦不可遭到剥夺,违此律例,人奴一视同仁,依法惩办!主犯薛五唆使薛奇对赵十七一家纵火杀戮,罪大恶极,法理不容,斩立决!从犯薛奇,患有痴病,不能自制言行,为薛五蛊惑犯下恶行,杖一百!从犯薛二四,薛三五,薛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