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到了晚上牛角村的本家侄子逐根来了,说根本就没见着逐洋。我一听就赶紧出门找,在豆腐铺的刘婶那打听到,她在水琴胭脂店看见过逐洋。我再去那家胭脂店,人家已经关门了,我敲不开......”
说着此处,逐娘又急的哭了起来。
“哼,水琴胭脂!”
冷战闷哼一声,
“怎么,你识得那家店?”
“倒不是很熟,但是那家掌柜的我可听说不是正经东西!”
冷战轻蔑的答道,鱼宝宝又转头问向逐娘:
“逐娘,那你脸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胭脂店的门我叫不开,就寻思往牛角村走,谁知走到白浪街那里遇到了九喜坊的黑熊爷熊贵,他一身酒气,我本想低头从街边快速躲过,却还是被他拦了下来,他左手抓着我的胳膊,右手掌狠狠的扇在我的脸上,这一巴掌我几乎昏了过去,脸上没了知觉,腿也被他踢了一脚......”
“婢养的!反了他了,谁给他的狗胆!敢当街打人!”
冷战按耐不住愤怒吼着。
“逐娘,他为什么打你,当时他有没有说什么?”
鱼宝宝平静的问。
“我挨这耳光,已经是七荤素,依稀听见他嘴里念叨着‘他娘的也行......’”
“我今晚就让他娘的不行!”
冷战发狠道。
鱼宝宝给冷战递了眼神示意别打岔,接着问道,
“后来呢,你是怎么脱险的?”
“后来这熊贵又要打我,手举在半空却被人拿住,原来是洪大哥,洪大哥把熊贵的手腕握的嘎巴响,熊贵捱不住,痛的叫出声,才把我松开,然后洪大哥也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我看见从熊贵嘴里和血飞出好几颗牙......洪大哥又抬腿一脚把他踢飞老远......”
“打得好!哈哈,我就知道我师父会出手,他就住在白浪街!”
冷战兴奋的叫起来,似他本人出手般痛快!
“后来呢?”
“后来,洪大哥就回家了,我便来你们这了......”
“咳!我师父这人真是......也没让你进家坐坐,再不济也该送你回家啊......怎么这样!”
“战儿,洪大哥救了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敢再叨扰人家......我想,我腿被那熊贵踢了一脚,慢慢走路可以,去牛角村怕是不能了,所以就来到你们这,帮我想个办法。”
“逐娘,你之前招惹过熊贵吗?”
鱼宝宝皱着眉问道。
“没有啊,我从来都是遇着他绕道走,对了,他的左眼上缠着麻细布,布上还浸出血,像是刚受伤不久。”
“你认得这熊贵吗?”
鱼宝宝转头问向冷战。
“这厮我当然认得,犯在我手里已经有几次了。”
“那这个人是怎样的,在街市里常无故殴打百姓?”
“这个熊贵在东坊窑子里做看家的,一身横肉没人敢惹,但是也没听说过他在街市里无故打人,凡事都有个缘由。”
“逐娘,逐洋今天有什么异样吗?”
逐娘望向煤油灯,锁紧眉梢,认真回想着。
“对了,逐洋今天换了一身我给做的大袖袄和凤尾裙,这孩子节俭,之前说过这好衣裳只在元旦、冬至大节日才拿出来穿,可今天不年不节的自己换上了。”
“这一点是挺异样。”冷战点头,接着说道:“今天逐洋和我说话时候,我还闻到一股香气,味道可不小。”
“是啊,早晨我还问逐洋来的,今天怎么弄起香囊了?这孩子说‘娘,你就别管了’我想,毕竟是女孩子,也长大了,就再没多问。”
鱼宝宝一言不发在客室里踱步。
三人短暂的沉默被逐娘的抽泣声打破,
“近些日子我总有坏预感,每个夜里都做满了逐洋遇险的噩梦,甚至白天一阵阵心慌,无端冒出一身冷汗,总觉得逐洋会出事,没想到真的......”
“逐娘你别胡思乱想,我们这就想法子出去找!”
鱼宝宝笨拙的把手放在逐娘肩头,安慰道。
“鱼宝宝,咱们怎么找?”
冷战忍不住问道。
“你是捕头,你说怎么找?”
“要我说咱们现在先去水琴胭脂店,逐娘没敲开门,我去敲,问问逐洋在胭脂店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找找线索,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这个熊贵可能和这事有关系!”
“不用先去牛角村看看吗?”
逐洋娘焦急的问道。
“逐娘,我觉得先不必去牛角村了,我怀疑逐洋根本就没打算去五爷爷家。”
一旁的鱼宝宝亦颔首表示赞同。
“为什么这么说?”
逐娘不解的问道。
“今天逐洋问我吃馍不?就很不对劲,这孩子极孝顺,她给五爷爷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