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应该怎么打开局面的问题。
这些血蹄氏族珍藏上千年的至宝,统统都是价值连城的筹码。
现在,最大的问题反而变成了应该如何将这么多古代至宝统统搬出黑角城去。
或者,如何取舍,才能留下最有价值的至宝。
而无法带走的那些,又该怎么处理。
思考了半天,两人觉得,他们不应该当只进不出的貔貅。
多少还是应该给血蹄氏族留下几件传家宝的。
当然,留哪件,怎么留,留给谁,这就是一个大有玄机的问题了。
现在黑角城里有几十个不同家族的精锐武士,再加上神庙窃贼,都在发了疯一样寻觅和抢夺这些蕴藏着恐怖图腾之力的至宝。
倘若,孟超和冰风暴能够穿针引线,将来自七八个家族,最好还是分别来自敌对家族、黑角城和地方上,彼此之间有着新仇旧恨的血蹄武士,统统凑到一起,再加上几名神庙窃贼。
最后,在他们的目光都可以触及的地方,摆上几件古代武器、甲胄和秘药的话。
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定会非常精彩,也非常混乱的。
黑角城里的局势越混乱,就越有利于普通鼠民,以及两人的逃跑。
于是,事情就这么轻松愉快地决定了。
不过,还有一点,冰风暴不是特别理解。
“刚才我们前后夹击之时,明明有机会置卡萨伐于死地的,为什么你要我保留实力,手下留情呢?”
冰风暴微微皱眉,有些不满地问道,“要知道,在血颅角斗场的地牢里,卡萨伐对我可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他会把我的每根骨头都细细拆解下来,先磨成粉末,再烧成灰烬,从灰烬中查出我的秘密!
“你该不会觉得,我们和这样的家伙,还有化敌为友的可能吧?”
“当然不是。”
孟超斩钉截铁地打消了冰风暴的疑虑。
卡萨伐·血蹄如何对待他本人,还在其次。
但是,自从卡萨伐派出的征召队,毁灭了救过孟超一命的彩螺村,杀戮了大部分村民,又将剩下的村民包括孩子,统统抓到黑角城来残酷压榨之后、
卡萨伐就已经死了。
在孟超眼中,现在的卡萨伐,只是一具等待他在最合适的时机,进行收割的行尸走肉而已。
“我不反对杀死卡萨伐,但不是现在,更不是这里。”
孟超对冰风暴解释道,“现在,我们是这张牌桌上筹码最少,牌面最小的玩家。
“小玩家想要笑到最后,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牌桌上的大玩家越多越好。
“只有利用大玩家之间的矛盾,小玩家才有一线生机。
“倘若牌桌上只剩下一个大玩家对一个小玩家,那么,后者赢得牌局的几率,就无限趋向于零了。”
冰风暴似乎听懂了孟超的意思。
想了想,又问道:“但是,看卡萨伐快要戳爆眼球的目光,他应该认出了我的身份。”
“那不是更好吗?”
孟超微笑道,“卡萨伐认出了你的身份,但他应该猜不到你究竟是如何脱困的,更不知道你和神庙窃贼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按照常理来推断,应该是神庙窃贼们在对血颅神庙下手的时候,顺便将你救了出去。
“要么,你早就和神庙窃贼沆瀣一气,是对方安插在血颅角斗场里面的奸细。
“就算原先不是,在被神庙窃贼救出去之后,你别无选择,也只能和这些家伙站在一起,没错吧?”
“……”
冰风暴愣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的确,谁都预料不到,会有孟超这样一个怪物级别的牌手从天而降,卷入这场错综复杂的博弈。
换位思考,倘若冰风暴站在卡萨伐的视角和立场上,也只会认为,身为混血儿的她,在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投入神庙窃贼们的怀抱。
“所以,新仇旧恨再加上你的秘密叠加到一起,就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最强驱动力,令卡萨伐陷入怒不可遏的状态,绝对不会放弃追杀神庙窃贼们的。”
孟超道,“卡萨伐背后是整个血蹄家族,他们的锲而不舍,一定会给神庙窃贼们,以及放出神庙窃贼的家伙,带来大麻烦。
“接下来十天半个月,我们还要和神庙窃贼们一路同行。
“在这段旅途中,神庙窃贼们的麻烦,就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