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但是,千万年来,千万鼠民饱受欺凌和压迫,不断凝聚和剧烈反应的怒火,却是真实存在,无比强大的东西。
“要我说的话,这团怒火才是你们真正可以依靠的力量,只要运用得当,它说不定能改变所有鼠民的命运,甚至是……整个世界的!”
叶子没有从孟超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孟超满脸无所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态度,多少也感染了鼠民少年,令他不像某些将大角鼠神当成精神支柱的鼠民一样,彻底崩溃,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任由氏族武士的摆布。
而冰风暴受伤,整个战队的全体仆兵,即将被其他氏族武士瓜分的消息,从某种意义上说,却比“大角鼠神只是阴谋”更加严重。
毕竟,后者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他们的小命。
前者却有可能令他们,明天就变成一具插满箭矢的尸体,被填进深不见底的壕沟里去。
叶子急忙来找孟超。
想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
有没有办法让冰风暴战队的全体鼠民仆兵,至少是他最初亲手挑选出来的三十名鼠民仆兵,活下去。
谢天谢地,冰风暴只是受伤静养。
至少卡萨伐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封锁和搜查冰风暴的住所。
虽然叶子在附近发现了几名卡萨伐的亲兵。
但他还是一路顺利来到了王牌角斗士住所旁边,收割者的小屋。
可是用力砸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反应。
按理说,不应该啊,因为黑角城里正在进行“勇敢者的游戏”的缘故,几乎没有鼠民敢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跑出去送死。
而收割者又是极少去训练营和澡堂的。
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每天都待在小屋里冥想,疗伤,很少离开。
难道收割者也和冰风暴一样,遭遇不测了?
叶子钻进了牛角尖。
后退几步,正欲撞开大门,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叶子,你在干什么?”
“收割者?”鼠民少年大喜过望。
回头看时,就看到孟超披着过于宽大的兜帽斗篷。
斗篷下面却是鼓鼓囊囊。
仿佛他在几天之内长胖了好几圈,又像是用斗篷藏匿着什么东西。
仔细看去,他的神色非常憔悴,满头蓬乱的碎发都被汗水濡湿,紧贴在额头,就像是刚刚完成一系列惊心动魄、错综复杂的任务一样。
“收割者,你这是去了哪里?”叶子吃惊道。
“呃,去了厕所。”孟超说。
“厕所?”
叶子狐疑道,“穿成这样去厕所?”
“没错,因为我害怕走光。”孟超解释道。
“走,走光?”
叶子道,“可是,为什么感觉你这么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呢?”
“这个嘛,最近肉吃得太多,有点上火,稍稍用力了点。”孟超说。
“是吗?”
叶子挠头道,“你的斗篷下面,是拎着什么很重的东西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搬进去呢?”
“不需要,我谢谢你啊!”
孟超说,“长话短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去好好修炼,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哦哦,是这样的,你听说了吗,冰风暴大人好像在卡萨伐大人的酒宴上,因为图腾之力失控而身受重伤,现在被卡萨伐大人送去静养,没办法再指挥我们了。”
叶子心急火燎地说,“所以,整支冰风暴小队都要被拆散,分配给其他角斗士了!”
“刚听说。”
孟超平静道,“而且,我还听说我们这一批,最早跟随冰风暴大人的三十名仆兵,将被一起调拨到蛮锤大人的麾下,接受他的指挥。”
“竟然是蛮锤吗?”
叶子跳了起来。
顾不上思考收割者仅仅是上了趟厕所,为什么会知道如此机密的消息。
鼠民少年哭丧着脸说,“那我们可惨了!”
“为什么?”
孟超满脸无所谓,“蛮锤大人同样是血颅角斗场的四大王牌之一,在组建血颅战团之后,也很得到卡萨伐大人的信任,他和冰风暴大人,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