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臣重重的倒下了,黑夜中没有瞑目,呼啸的北风隐隐多了一丝呜咽。
走狗王克捷依然意犹未尽,在已经逝去的躯体上又踹了两脚,而一旁早就魂飞魄散的汪猴子,已经体若筛糠。
“头,你怎么了?”缓过神来的王克捷,发现刚才惨叫陈公斗此刻已经没有动静。
在火镰的照射下,才发现右眼已经被爆破的陈公斗昏死过去了,满面已经被鲜血染红,凸出框外的破碎眼球令人毛骨悚然,其模样惨不忍睹。
“你我各扛一个,速速撤退!”心急火燎的王克捷说着,抱起气若游丝的陈公斗跑了。
被逼无奈的汪猴子,也扛着池风臣踉踉跄跄的跑了,感受着体温尚在池风臣,汪猴子脑海一片空白,突然心里涌出一股死亡气息愈演愈烈。
一号宿舍此刻正一片鼾声,经过这几天的神经紧绷,再也支撑不住的董枫,晚饭后倒头就睡了,特别是虎子,这家伙哈喇子流出多长,整个宿舍唯一睡得比较警惕的,就是守在门口的杨荣耀老人,也许是年龄的关系,他的睡眠一直都很薄浅,只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而已。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想起,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刺耳。
“都快起床,大事不好了。”老人苍老急促的声音响起。
就在其他人还迷迷瞪瞪的时候,董枫已经豁然惊醒,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看到面无人色的小班,董枫眼前一阵发黑,不祥预感的瞬间散步全身。
“是不是副班长失踪了?”董枫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是,是,是的!”本就木讷的小班,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
“都他妈的给我起来,即刻寻找。”虎子眼都红了,一声怒吼吓得工友瑟瑟发抖。
“虎子哥,别吼了,副班长已经不在了!”董枫颤抖着说完,双手捂脸低声饮泣。
刚穿好衣服围拢过来的工人,听到董枫刚才的那句判决书一样的话,都石化在当场,整个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自从董枫来到这里,直接演绎了一系列跌宕起伏的传奇,昏迷过,重伤过,何曾有人看到他哭过?
董枫以后,岳幼安哭了,虎子哭了,小倔强殷艳刚也哭了,整个宿舍的哀声一片,杨荣耀老人闭上了眼睛。
“虎子哥,岳哥,还有萧宝,你们跟我出去一趟!”董枫擦擦眼泪,招呼一声,带着小班推门出去了!
三人紧随其后,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董枫莫名的对那口池塘,那片芦苇从有心结,虽然清楚池风臣凶多吉少,但是董枫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出现奇迹,就像萧宝一样。
经过上次萧宝事件以后,董枫又悟出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池塘就是杀人场,东北角那个隐蔽的矿井就是埋葬地,经过推测,他们劫持池风臣不可能就在他宿舍附近行凶,那样太过明显,再说了池风臣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可能直接将其杀害,一定会有所交涉,那池塘就是最佳地点,所以就算在那里找不到人,也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对这里比较熟悉的萧宝,在前面举着矿灯带路,毕竟他自己曾经差点命丧于此,所以这里的一切他都刻骨铭心。
还是老地方,还是同一位置,一摊血迹在矿灯的强光下,显得更加鲜红更加刺目!
几人一阵晕眩,刚才还有点木讷无措的小班,此刻终于明白自己的老大哥,最关心自己的人已经死了,跪在血迹前号啕大哭,凄凉的声音令人心碎。
血迹上被厚厚的覆盖了,然后一堆碎石压在上面,一个简陋粗糙的冢,就这样屹立在这片芦苇从。
站在这个微小的血冢前,董枫双眼朦胧,抬起右手直指苍穹杜鹃泣血:“副班长望你英灵莫散,我董枫在此立誓,若不让仇人双倍奉还,我甘与此同。”说着随手拔出一棵粗壮的芦苇一折两段。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的风声也逐渐停息,一夜噩梦连连的班长夏龙飞刚睁开眼,就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是谁?”夏龙飞立马警觉起来,自己的住所除了几个同僚知道外,很少有人清楚。
透过门缝看到竟然是小班,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让进房间后,才发现小班双眼红肿面容憔悴。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龙飞赶紧问道。
“池大哥被人杀了。”小班泫然欲泣。
“什么?”夏龙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当小班把昨晚的经过说完后,铁血硬汉夏龙飞眦裂发指:“既然要死,那都别想活,一块去死吧”!
看到因心痛恼怒几近疯狂的夏龙飞,小班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今晚把那个叫董枫的孩子叫来,还有几个组长一同过来。”夏龙飞嘶吼道!
“五号组长陈德邦呢?”
“也一同叫来,今晚若发现他心怀鬼胎,我必定当场诛杀”!
最偏僻的三号井深处,董枫岳幼安虎子雷子步孟琪,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