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天雷滚滚的逸闻轶事,董枫头发都立起来,重新上下打量这二位,奇葩中的奇侠不服不行。
虽然看似嬉笑怒骂,但是不难看出两人遵守承诺的品质,令人钦佩啊!
董枫灵机一动,也学着他们平时的动作,把大拇哥一伸:“两位哥哥也是小母牛挎宝剑,牛逼小大侠”。
听到董枫这调侃式的赞美,这两人高兴的直尥蹶子,他们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赞美就好。
“笛笛”一声突然刺耳的汽车声传来,大门口一辆军用汽车正风驰电掣的驶来。虽然已经到了站内,依然没有减速的迹象,扬起满天尘土。
张忠刘义破口大骂,祖宗八代往外扔。董枫没有骂人的习惯,毕竟父母还是比较传统的人,在这种家庭氛围下长大的长大的董枫,很少粗话连篇,最近受了两位二逼哥哥的影响,偶尔也喷两句,感觉倒也不错。
现在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辆汽车从面前飞驰而过,没有说一句话。在不远处那栋办公楼前,汽车一个急刹戛然而止。
就在大伙都好奇的注视那里的时候,虎子不知道啥时候悄然来到董枫身边:“董枫,你猜猜这是谁”?
董枫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虎子也没有卖关子,低声说道:“这厮应该是田俊六,在徐州的日本最高长官”。
“田俊六?多大官员”?董枫默默记住这个名字,却不解他到底多高地位。
“他是大佐军衔,接近高级将领”。
“虎子哥,你见过他吗?”
“没有,只是知道这是属于他的专车,很久以前远远看过一眼,他不是轻易可以看到的”。
就在大家交头接耳的时候,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在卫兵的簇拥下走进办公楼。远远望去,好像还有一个人低头哈腰的也进去了。
虎子此时双眼充满怒火!
姗姗来迟的魏天行,若无其事的拍拍他们肩膀,和张忠刘义坐在了一块。
午饭的时候,冬瓜精让大伙集合,至于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当大家磨磨唧唧的排好队时,董枫才发现原来人好多,平时松散惯了的工人,此时一个个面色凝重,不知道鬼子要玩什么玩样?
就在大家焦灼不安的时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家伙粉墨登场了。标准的中分油头粉面,也不知道头上抹了多少发胶,在秋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狗”,虎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董枫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低头哈腰的家伙就是这厮。
此刻这厮站在月台上,背着手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咳嗽两声,开始喷粪:“兄弟们,鄙人杜汶泽,身兼翻译之职位,今天代表田俊六大佐,向大家致以问候”。
大家听到这里,一阵的不耐烦,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你妈的瞎扯淡,都还没有吃饭呢!
看着人群微微的骚动,这厮也是有点尴尬,声音提高了八分贝:“兄弟们,稍安勿躁。鄙人受大佐嘱托,非常感谢兄弟们这一年的劳累,马上就完毕了,所以在这里感谢大家”。
说完后,整个人群依旧鸦雀无声,他跳下月台灰溜溜的滚蛋了。
随着一阵咒骂声,大家陆陆续续的进了食堂,原地未动的董枫,看着这个卑劣的背影,怒火中烧。
洋楼里,面色阴沉的大佐田俊六,盯着面前战战兢兢的杜汶泽,就像饥饿的狼盯着到口的兔子一样,那种精神上的压迫,使本就卑贱的门福,此刻更像一条做错事的狗。
杜汶泽太熟悉主子的这种眼神了,每次田俊六使用这种眼神的时候,不知哪个地方又要遭殃。
“杜桑,这里最近的情况如何?”田俊六用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问门福。
“报告大佐,一切顺利。在等几天,我们粮食一收工,直接实施我们的计划,肯定会大功告成”。
听完门福的报告,田俊六闭上了眼睛,杜汶泽知趣的退了出去。
站在在二楼透过窗户,清晰的看到整个车站的每个角落,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杜汶泽不禁心花怒放,如果这次计划成功,在日本人面前我的地方将大大提升,到时候老子平步青云,看看谁敢瞧不起我?
口水顺着口角流了出来,丑态毕露卑贱至极。
董枫自从听到梁山老人说起黑影的事,一直隐隐不安,刚才开完会后,不安的感觉愈发浓烈,直觉告诉他一定会出大事,但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出口。
有这样感觉的不止董枫一个,魏天行虎子亦是如此,特别是魏天行凭借自己的阅历,已经隐隐窥探一点蛛丝马迹。
要尽快提前行动了,没有多少浪费的时间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站在粮食堆上汗流浃背的张忠刘义,正喝个号子干。
这样的场景令整个三号仓库的工友都不适应,感觉不真实。码垛这么辛苦的活,他们两个居然毛遂自荐的去干,太阳今天从哪边出来的?
他们两个在这里干了整整一个季度,从来不码垛,就算你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