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画师绘画并不怎么赚钱,一双巧手可以拿起笔来作画,也可以偷偷拿一些东西。最开始是在道观里边小偷小摸,后来尝到了甜头,开始以作画的收入为辅,偷窃的收入为主了。
过去给道观寺庙作画,画的是满天神佛,是一桩积德的事,费用往往不高。如修建城隍庙等,很多建筑工人也是成本价去做工的。一些小地方的画师,很难有固定收入。
“你偷这些东西,也不是金银珠宝,自己也用不了。说吧,背后是何人指使?”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我我我说。是有人出钱要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呐。”
众人相互对视,除了莫小贝,都觉得有些不妙。佟掌柜还想要报官处理。
吕轻侯说“有千日——哦不,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抓了这一个,难免有第二个,第三个。何时是个头。咱们不如……”
离客栈不远的一个拐角处,画师在前,白展堂偷偷尾随其后。
“这就是您要的调料,我好不容易拿出来的。”画师和一个白面无须的人说。
“抓到你了!”白展堂在对方给钱时趁机出手。
随后,
客栈里,众人围观者被定住的白面小生。“这应该是个内官吧。”吕轻侯判断。
看够了,白展堂挥挥手“我给你解了穴,你不许跑。听明白了就眨眨眼。”
那人赶忙疯狂眨眼,一脸恳求之色。
“葵花解穴手!”
又是一番“审问”,原来这人是个小太监,而上头有一个退休的老太监。退休后拿了笔银子做生意,同时收了小太监这么一个干儿子。此次来是为了偷秘方,用于自家经营的酒楼。
“你们放了我,你们知道我干爹是谁吗?”这小太监还摆上了官架子。
吕轻侯“我不管你干爹是谁,一个退休了的太监,和退休的知府可不一样。只要不是上头的红人,又能有多大能耐?”
众人心里也有底气,起码还有李大嘴和娄知县这层关系,何必怕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太监。
这小太监看吕轻侯是个读书人的样子,也知道吓不住。而吕轻侯的油漆等物品来路不明,如果有人刻意栽赃构陷,难以解释的清楚,于是说道:
“你无非就是为了这做菜的秘方吧,这秘方,教给你也无妨。只是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嘛,是不能再转头教给其他人。第二,则是要有报酬。”
“第一点当然没问题,我好不容易学到的怎么会再外传。至于第二点,你要多少报酬?”
“你雇人偷盗,也要报酬吧。我这秘方,乃是祖上所传,曾经知府大人吃了都说好,少说也要八百两银子。”
“八百两再开个店都够了。”小太监当然不服。老白又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没签的话也可以,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出秘方,今后你们店铺的收益,我要分成。”
小太监觉得也还可以,但是还要回去再商量,自己做不了主。以此为由放了回去。至于那个画师,在白展堂和吕轻侯“思想教育”之下,也发誓改邪归正了。
众人同时也会为这个画师保密,算是“私了”了一桩盗窃案。“民不举,官不纠。”私了在古时是非常普遍的。如果报案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惩罚。毕竟这些调料算起来成本,都不到一两银子。
画师头也不回地走了,白展堂看着他的背影,叹道“改邪归正就是好啊。”
“滴——触发支线任务”吕轻侯脑海中响起来系统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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