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刘离说道。
“刘离师弟,请问!”
“你们青云门怎么十几岁才教人修道?难道不是应该越早越好吗?我看付娇娇师姐进门之前并没有修道的前科啊?”刘离问道。
“师弟,你说这话怪别扭的,难道你们仙宗没有教过,人应该要讲求天性使然吗?”,说完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接着说,“孩子还小,就送入道门修仙,又怎么知道他自己愿不愿意走上这样一条道路?”
“你说,修道之人和不修道之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他又问道。
刘离回答:“修道之人生命悠长,可以凭借灵力使出移山倒海般的法术,还有机会得道升仙!”
张云帆笑着说:“你说的没错,但是几十万年来得道升仙的有几个?”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神色凝重、自问自答道:“近亿万人中出一个得道飞升之人,其他人全都倒在了问道途中,这和那只活了区区几十载的凡人有何区别?”
刘离抿了一口酒,缄默不语。
张云帆见他不语,接着说道:“你又怎知,凡人的快乐不如仙人的快乐快乐?”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刘离眼睛一亮,说道。
“是这个道理,你悟了。”张云帆笑着喝了一杯酒。
“张师兄,这杯酒,我敬你。”刘离敬重的举起酒杯,“我受教了。”
张云帆微微一笑,也举起酒杯,二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
两人一直喝到午夜,小二都睡着了,他俩还在你一言我一语闲聊着,虽然修道之人体质胜于常人,但是这样喝也是会醉的,两个人喝的舌头都打颤了。
“张……张师兄,我……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刘离打着结巴说道。
“你……你看……看起来二十多岁,付……付师姐才十九,你……你说你是……是不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这……这样是不好的,我给你说!”
“我……我……谁跟你说我……我二十多岁,我今年也才十好不好,我……我只是长得比较着急一点而已!”
“……”
“不说了,再喝,张师兄,我……我敬你!”
“好酒!”
天色已明,两个醉汉倒在桌上沉睡不起,桌上、地下东倒西歪二十几个酒壶,杯盘狼藉、不堪入目,不知道还以为俩人把店给拆了。
“客官!客官!醒醒……醒醒!”小二推了一把刘离。
“嗯……嗯?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刘离伸了个懒腰。
这才看清楚周围的景象,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自嘲道:“昨夜太过放纵,不符合修道之人的风格,再也不能这样了,哎。”
低头看了看,张师兄还在睡着呢,于是朝着小二说道:“小点儿声,别吵醒他。有什么事儿?”
小二恭敬道:“客官,这也早上了,掌柜的派我来让您把账结了……”
刘离哦了一声,站起身来衣袖一甩,一块银两凭空出现,放在了桌上。
“够了吗?”刘离装比的说道。
“客官,这……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额,咋了?”
“您昨夜已经加菜三次,共喝掉饮鹿酒二十三壶,共计是三十两,您这甩十两银子是啥意思?”小二明显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靠,不好意思,刚出来混,没搞清楚物价。”
刘离老脸一红,又掏出三十两出来,豪气的说道:“剩余的不用找了,当作是你的小费。”
小二听闻小费二两,丑脸都笑成了菊花,欢声道:“哎,谢谢小爷,小爷大方!”
“嘘!”,刘离做出一个嘘声动作,让他先走远点。
然后刘离拿出袖中的《筑基纲要》开始研读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嘈杂的声音将张云帆扰起。
张云帆揉了揉眼,看见自己的对面坐着一个黑瞳黑发、面目清秀的少年,此时正在一丝不苟的看着手上的经书。
“刘离师弟,早啊。”张云帆感觉喉咙干干的,嗓子有点嘶哑。
“早,张师兄,喝茶。”刘离早就叫上一壶上好的红茶,提神醒脑。
张云帆拿起桌前的红茶,倒出一杯,一口喝下,顿时觉得舒畅无比。
“师弟真够勤奋的,师兄惭愧。”张云帆老脸一红,人家都已经开始早读了,自己还搁这挺尸呢,太丢人了。
“哈,不存在的,师兄,你昨夜酒喝得太多,今日早上多睡一会儿也实属正常。”刘离微微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昨夜是哪个栽种一直在劝酒,搞得张师兄想不喝都不行。
张师兄微微一笑也不作答,感觉心中有些暖暖的,顿时觉得对面这少年可真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伙伴,昨日遇到甚是有缘,今日便要作别倒是挺不舍得,修路漫漫不知以后是否有机会再见,顿觉心中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