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被吓到的样子。小泽笑得前仰后合。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等她笑声停了,我小心翼翼的问:
“这么说,你不想吃我了吗?”
小泽摇摇头,用小棍拨楞着壁炉里的炭火。忽然看着我,表情严肃的对我说:
“你对这份值班的工作怎么看?你是否觉得你对病人负有责任?”
我没想到她会问出连院长都没问到的,如此,怎么说呢,有关“价值和意义”的终极拷问。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说:
“这个,我说不好。对你们,我想,是有责任的吧。毕竟如果出了问题,我也脱不了干系。”
我的回答似乎令她很满意。她点点头说:
“这个态度要比你的前任好多了。你不抽烟吧?”
“不抽啊。”
“喝酒吗?”
“也不喝的。怎么了?”
“没什么啦,我主要怕你喝醉酒后把房子点了!”
我说:“哦。那应该不会的。”又说,“你要这么说的话,在房间里烧烤,岂不更危险?”
小泽没回答我。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小泽说:
“我们做个游戏呀?”
我说:“有什么可做的?”
小泽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我面前跺了跺脚。她个子不高,但身体曲线极好。她说:
“你看我,看我。我们俩能都能做什么游戏?”
见我一脸懵,她又说:“都是成年人,怎么这么木头的?”
我忽然想起了点什么。难道,她的意思是?我哄着脸说:
“我有点想不到呢。呵呵呵。”
她急了,说:“给你点提示。你看我是什么人?”
我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是女人。”
她半是发怒半是撒娇,说:
“呀!什么女人啊?我是精神病啊!你想什么呢!”
我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微汗,说:
“哦。对,你是病人。可怎么了?”
小泽说:
“对。我是病人。你可知道精神病人的世界是十分丰富多彩的吗?”
我说:“是么?我还不太了解呢。这个,我怎么能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小泽说,你跟我来。
说着拉我的袖子,起身。我们一直来到二楼的器械室。我们趴在门玻璃上看。
她说:“你看到没有,里面那个方盒子机器。”
我说,嗯。
“那是探测脑电波的仪器。你有钥匙吗?”
我从那一大串钥匙中,找到了仪器室的钥匙。
我说:“有。在这。你要干什么?私自动医院的东西,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可小泽说:“没事。来嘛。”
太迁就女人,这是我的弱点。
我们俩进了屋,把仪器推到了313号病房。
我说:“这东西怎么用?”
小泽说:“你等下就知道了。我去叫人来。”
不一会儿,她把同病房的那个自称是绝美小护士的女人叫来了。小护士揉着眼睛进了屋。
“干嘛呀?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明天我还得早起吃药呢。”
小泽说:“药可以晚点吃,没事的。有烤翅你要吃吗?”
小护士说,好啊好。
本想等她吃完烤翅,再跟她说事情。没想到,一等等了半小时。她把剩下的烤串都吃了。我心想,这哪里是绝美小护士,这分明是净坛使者。
等她吃饱了,说:“说吧。要我干什么?吃人的嘴软呀!”
小泽把她带到那个仪器面前。说:“帮我弄一下这个。”
小护士说:“这个呀!跟谁玩?他吗?”抬起她懒洋洋的胳膊,用手指了指我。
小泽点点说,嗯。
小护士面带不屑的说:“他行不行呀?这个,正常人体会不了其中的妙处的?不过这人看起来脑子也不太好使。”
“我脑子挺好使的!不信你可以考我脑筋急转弯。”我急忙辩解。但马上我就意识到,又说错话了。你说,我跟精神病犟个什么劲啊!
她们俩听我这话,都笑起来了。小护士说:“看起来不必了。我相信你的智商已经低到可以充分发挥这台机器的效用的水平。”
小泽则解释说:“这个机器越是脑筋正常的人,就越用不好。这就是对医生来说,它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原因。但它的确可以使另一个人进入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
小护士将机器启动。那一小块电子屏亮起来,几串不断变化的数字,表示它正在自检。在嘀的一声后,它成功启动了。小护士把带有传感器的发箍戴在我的头上。然后回头对小泽说:“你要来,还是别人。”
小泽回答说:“我先试一下吧。我对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