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附近,涿州、漷县、东安、通州乃至天津卫那边都曾经有过她的踪迹,张海量则在霸州、雄县、容城、高阳、任丘这一带活动,在沧州也有人见到过他。”
沉自征在刑部打磨了这么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缺乏自信了,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阑
在他看来,自己所在的刑部才是最专业的,这位姐夫虽然贵为兵部右侍郎,但是术业有专攻,这方面却是无法和自己比的。
“嗯,你们是打算吊住张翠花这条线,顺带把米贝和张海量也挖出来”冯紫英皱眉,“这不容易吧米贝据说都有几个替身,现在连年龄都搞不清楚,有说米贝是三十出头,有说米贝二十不到,还有的说米贝和张翠花其实是师姐妹,张海量的传言就更多了,和尚,道士,还是俗人,众说不一,”
“这些妖人,惯会化妆潜形,倒也正常。”沉自征沉吟着道“你说这二人的确不好捕捉到他们的行踪,但是张翠花这边,我们有把握了,总归能通过张翠花挖到米贝和张海量的一些线索出来。”
冯紫英这才点头,刑部搞了这么久,枉自自己还给他们了不少线索,如果都没有能一点儿进展,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好了,你们俩都说了这么久正事儿了,菜都快凉了,先吃菜,”沉宜修也知道丈夫和弟弟是说正事儿,所以一直未曾插言,到这会才示意他们先吃菜饮酒。
饭后沉自征又带着桐娘玩了一会儿,这才又和冯紫英谈了当下刑部的一些打算。
白莲教这边除了北直、山东很蔓延外,南直隶那边一样也很猖獗,但主要还是集中在江北,徐州、淮安、凤阳较为严峻。阑
因为和南京的对峙,所以刑部在南直隶那边的调查较为滞后,一旦朝廷和南京谈妥,那刑部就要开始在南直隶那边展开调查,估计形势也不乐观。
“季晦公和虞臣公不睦”冯紫英笑着问。
“哼,过得去吧。”对于部里边这两位大老的纷争,沉自征也有所耳闻,不过他知道这位姐夫和韩爌关系很深,而刘一燝又是江南士人的中坚,和冯紫英关系并不好。
“他们对白莲教的事情怎么看”冯紫英更关心这一点。
“说实话,都不是太重视,尚书大人基本上就没有过问过,左侍郎大人也是偶尔一问,也没有多少指示,就是我们自个儿在调查,好在人家没有给我们设置障碍,另外龙禁尉那边也时不时来联络一番,所以部里边也就没找茬儿。”
沉自征说起这个就有些上火,都不闻不问,全靠自己一帮人来调查,也幸亏顺天府这边的人比较支持,加上前期打下的基础不错,才能有如此进展。
“虞臣公那里我可以去说一说,照理说他不该轻忽才对,我和他提起过。”冯紫英想了一想,“或许他是故意如此,若是他要真大张旗鼓地来过问此事,只怕季晦公就要给你们找麻烦了。”阑
沉自征恍然大悟,拍了拍头“的确有此可能,韩大人虽然没有多问,但是还是给了不少帮助,难怪他们都默不作声,只顾着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冯紫英笑了起来。
这刘一燝和韩爌本来就不对路,两人分属南北士人群体,韩爌得了自己的提醒,肯定知道白莲教的威胁,这种暗中支持算是最好的帮助了。
而且刘一燝也未必不清楚韩爌在暗中支持,若是韩爌大张旗鼓,他还不好处理,现在暗中支持,他装作不知,大家颜面上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