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怕就没那么舒服了,各种软磨硬抗就要出来了,时不时还得要偷袭两下,牛继宗不会想不到这一点,而且武器这些消耗怎么补充所以他必须要能南下打通运河。”
“可南下要夺回夏镇也没有那么简单吧”土文秀眼睛向北望去,“走滕县,还是走金乡鱼台那边哪边都不好走啊,走滕县,我们在滕县就可以打一场阻击战,正好我们的骑兵可以在滕县这一片平坦地形上发挥优势,凫山一带可以打埋伏战的好地方;若是走金乡鱼台那边,那也好,沛县我们这边可以依托湖畔优势,设阵地阻击,火铳兵优势就可以发挥出来了,”
“你倒是想得挺美啊,牛继宗也是战场上走出来的宿将,哪有那么容易乖乖听我们指挥棒指挥”刘东旸也笑了起来,“不过他倒是必须来,走哪边儿我都不怕,这百里湖畔皆在我手,主动权在我。”
土文秀眼睛一亮,“湖匪的事儿,你搞定了”
“不是我搞定了,而是龙禁尉这帮人花了心血,另外大帅得了朝廷的尚方宝剑,同意招安这些湖匪,开出了这些条件才算是说服了这些湖匪。”刘东旸得意地呲了呲牙,“但也有条件,那就是宣府军南下的时候,他们得卖力出击一战,否则招安条件无效。”
“呵呵,那是自然,天下哪里有这等好的美事儿,什么事儿都不做,就等到吃粮当兵还要奖赏”土文秀轻哼了一声,“想当年我们也是打了几仗才”
“好了,以前的事儿不要再提了。”刘东旸皱了皱眉。
当年叛乱之后招安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了,朝廷似乎也不再计较这些,但是刘东旸却知道朝廷内部依然有不少人对此耿耿于怀,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当初兵变叛乱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想去知道背后更深层次的缘故,只是想把自己几人钉死在耻辱台上了。
如果不是冯唐的不计前嫌,他们这一次根本就没有机会来中原以证明自己。
土文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知趣地闭口不言。
“文秀,此番是咱们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些湖匪的心态恐怕也和当初的我们差不多,牛继宗大军要南来,要打通运河,夏镇是绕不过去的关键,从东面来,先要拿下滕县,路况好,但问题就是东面我们控制着沛县,解决不了这个威胁,他们拿下夏镇也一样不稳当;走西面,金乡、鱼台都在他们手里,可以作为他们的后方依托,稳步南下,只要夺下沛县,夏镇就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所以西面他们是不能放弃的。”
土文秀微微点头“所以他们只能走西路而来”
“西路肯定不可缺,但也许他们勇气更大一些,东西两路齐头并进,这样更保险,而且也许还能打一举消灭咱们的主意呢”刘东旸微微一笑。
二人正探讨着,下边一名士卒疾步沿着城墙楼梯跑步上来。
“大人,昭阳湖那边的人来了。”
“哦谁带来的”刘东旸精神一振。
“是龙禁尉的人,另外好像还有几位本地士绅,一起过来的。”士卒报告道。
“好,请他们稍等。”刘东旸一挥手,“文秀,走,见见去,这些湖匪都非等闲之辈,我正要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利用他们在湖里的机动优势,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等到牛继宗他们南下之后,在他们屁股上来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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