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打,还得要在战场上过招,只可惜咱们这些侍卫上直军什么时候能得到上阵的机会”
“怎么,你还真想上阵打仗不成京营去年三屯营之败,还没吃够教训”虎目男子摇摇头“说内心话,我可真不愿意碰上那种事情,看看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皇上一怒之下,都差点儿要把京营三大营给拆了,现在的京营三大营还有几个咱们的熟人”
魁梧男子眉目间也有些感伤。
三屯营一战让整个京营伤筋动骨,连带着他们这些原来出身于京营的四卫营和勇士营的将领们都觉得面上无光,连带着也让龙禁尉、旗手卫甚至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对他们有些轻视起来了,这是他们最无法容忍的。
上三亲军中本来就是相互竞争的态势,旗手卫、四卫营、勇士营,不分轩轾,但三屯营一战之后,皇上对自己的四卫营和廖骏雄的勇士营态度就有些微妙起来了,虽然外人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是作为四卫营的指挥使,他杜可立还是能觉察到一些细微变化的。
比如苗壮觐见的次数明显多了一些,而对自己和廖骏雄的态度就没有原来那么热切了,有时候自己和廖骏雄的建议有时候就要打折扣了。
还有一次皇上在检阅勇士营时,对勇士营的军纪表现很是不满地,为此大发雷霆,还是廖骏雄上书自请处分,否则就是都察院的御史们来了。
若是往日,皇上骂了也就骂了,但那一次皇上不但拿出了三屯营之败来作为例子痛斥上三亲军,而且还点名要惩处相关责任人,吓得廖骏雄在宫门外跪了半日,才罚俸三月了结。
虽说罚俸这种事情不过是一种场面过的小事儿,谁也不会靠那点儿俸银生活,但这却是一个风向,甚至对武将们来说却是一个警示,意味着皇上的态度有变,如果再不警醒,也许下一次就该是免职甚至入狱了。
“老廖,你说苗壮之前说的那些是不是故意在夏秉忠面前给我们上眼药,还是他真的觉察到咱们这里边有些什么”
魁梧汉子杜可立目光里有了几分探究。
前日里苗壮说龙禁尉那边有熟人说在三屯营之败后对京营进行清理,发现三大营里有不少白莲教的教徒,不少教徒甚至入教十多二十年了,说四卫营和勇士营的将士大多来自京营三大营,不排除四卫营和勇士营也有被渗透的可能,尤其是四卫营是历年来从老神机营中抽调军士最多,而老神机营兵员多是来自东胜左卫、兴州右屯卫、山海卫、抚宁卫、忠义中卫等一线卫所,而这几个卫所所在区域白莲教活动最猖獗,所以四卫营最需要好生清理整顿。
这当时就惹恼了杜可立。
他觉得这是苗壮刻意诬陷,尤其是在皇上最宠信的总管太监,也算是上三亲军名义上的首领夏秉忠面前给自己上眼药,一旦传入皇上耳中,只怕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比去年廖骏雄出事儿时候还要糟糕,毕竟廖骏雄当时只是军纪不佳,而现在如果传言是说四卫营中有白莲教渗透,那事情就麻烦了。
虎目男子廖骏雄一愣怔,他没想到对方这个时候都还在惦记着这桩事儿,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也是一紧“老杜,你莫不是发现了一些什么端倪不成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苗壮固然不怀好意,但是若是真有什么把柄,你可趁早自己处置掉”,,